帝君实在是不懂得怎样哄人,小九说让他自己静静,也许睡一觉,明日就甚么都好了呢?
打定主意,灵鹫也翻身上床,和衣在他身旁躺下,闭眼入定。
凡间有昼夜,应凡间作息来过日子,帝君便有时间将神魂摄入虚海,在里头布阵静修,专心修复在濯尘池损失的法力,如是这么几日,回复了个三四成是有了。
所以他再不至于拔出一座和上回一样破的茅草屋来,教他的掌上明珠看笑话。
他在虚海里是舒舒服服,平心静气地打坐静心了,本体留在塌上五识具关。不知身边人在受着怎样的磋磨。
被子里传来极压抑的低声吟泣,又甜又腻,仿佛正在受着极大的煎熬。
那果子果然是有问题的。
珠碧被铺天盖地席卷上身体的滔天欲浪折磨得几乎崩溃,原本就被调教透了的身体更是无法抵抗。他可以对南馆所有媚药产生抵抗力,偏偏无法抵抗外界媚药的诱惑。
就像是一个看到阿芙蓉花的瘾君子,彻底丧失了神智。
千万人造访过的花径难耐地蠕动着,瑟缩着,珠碧哆哆嗦嗦地喂进去两根手指,却只换来更加凶狠的欲浪,几乎要将他灭顶。
偏生这个紧要关头,脑海里全是灵鹫温和的眉眼;是他炙热结实的胸膛;是他如春风化雨的温柔语调。
多想受他温柔爱抚,想让他贯穿自己,哪怕疼也不在乎。
珠碧快要被活活折磨死了。身下那东西不知廉耻地昂着头吐着清露,与后头涌出的潮水一起沾湿了整片床榻。
除了灵鹫,这里没有人可以救他。
可是……
他只会嫌脏,不会碰自己的。他白天说了那句话,不是么?到时他回到天上,自己又要怎么办呢?所以即便是在欲海里烧得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他知道。
珠碧是既委屈又难过,无法,事到如今他只能去找小九,那孩子伺候自己多年,会帮自己过去的。
掀开被子,呼吸到一口冷空气,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那被自己扯得七零八乱的衣裳乱糟糟挂在身上,透露在外头的肌肤艳红一片,布着细密的水珠,好不诱人,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看了能忍住的。
当然,灵鹫除外。
珠碧几乎是滚下塌的,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出屋去,闯进小九的房间,就瘫在了地上。
小九被他这么一咋呼吓得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爬起来一看,大惊失色:“相公!”
“救救我,小九——”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发车啦!本躺列车值班司机灵鹫、珠碧,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我们发车了
情难自制
房中一盏孤灯如豆,颤颤巍巍地晃动着明明灭灭的烛火,珠碧被要命的情毒折腾得神志不清,浑身被汗湿透,连头发也是湿的,一缕一缕粘在脸上脖颈上。
像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那床被子快要被他攥破了,此时珠碧就像一只涸泽的鱼,无力地与天意殊死顽抗,却始终无可奈何。
所有纾解情毒的办法他用了个遍,全然不起作用,小九快要筋疲力竭了。
两人都累得几乎脱力,小九不死心地又劝:“相公,神仙大官就在屋里,他那么心疼你,你说说软话,让他救你一命罢!”
你最会说情话了,不是么?每个男人都被你哄得神魂颠倒,你不是说天底下没有你搞定不了的男人么?怎么这回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呢。
珠碧流下两行泪,磕磕绊绊道:“不,我太脏了……”
这副模样很可笑,很恶心罢。他是那九天上无欲无求的神明,珠碧不敢玷污他。
珠碧悲哀地心想,今日若是死在这里,便是他命里该绝。
就是死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抛弃自己。与其看见他厌恶嫌弃的眼神,不如死了算了。
他已动了真心啊,若帝君不在身边,他还怎么在那虚伪薄情的南馆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