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摇了摇头,有些忧心道:“这孩子,她竟然知道了当年周深求娶的事,还怀疑那事跟老大媳妇有关就算是我跟她解释了,但我觉得她怕是也未能释怀,以后怕是对礼业和阿玥的事情不会太上心。”
阮老太爷听了老太太的话面色就是骤变。
比阮老太太原先预料的还要难看。
“太爷?”
阮老太太迟疑问道。
阮老太爷没理会她,只慢慢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只觉得糟心无比。
“太爷?”
阮老太太又唤道。
她见老太爷这般模样,觉得奇怪,但她从不是蠢人,随即心中就划过什么,面色也跟着大变,失声道,“太,太爷,莫非,莫非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阮老太爷手上捏了桌上的茶杯,捏得手上隐隐发青。
他转头看向阮老太太,心道,罢了,罢了,几年未见,孙女见到老婆子第一面竟然就问起这个,说不定早就已经知道实情当年他能查到,那二皇子殿下肯定也能查到的。
就算现在不知道,孙女既然这般在意,她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这事他定不能再瞒着了。
他道:“你让人去唤了老大过来。”
阮老太爷派的人去到阮大老爷和戚氏住的东院正房之时,戚氏正在跟自己的丈夫说着今日去二皇子府受到的冷遇。
她道:“老爷,妾身知道,因着当年的事,大姑娘一直不喜欢妾身,这些妾身也都无所谓,只是老爷,现在妾身就是担心,大姑娘会因着妾身连着对业哥儿和玥姐儿也嫌弃上了。可不管怎么样,他们也都是您的骨肉,也是大姑娘的亲弟妹呢。”
当年的事,她说的当年的事可不是周深求娶那事,而是当年阮觅的生母还没死,她就跟阮大老爷搞上,有了身孕之事。
说到这个阮大老爷有些羞恼,羞恼之后就是不悦。
因为若是女儿嫌弃幼子幼女,其实不也就是嫌弃他?
他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儿怎么还是这么大脾气小性子他正不悦着,就听到了丫鬟进来传话说主院那边老太爷请他过去。
他便先安慰了戚氏几句,道:“这些事你不必担心,就算觅姐儿她不喜业哥儿和玥姐儿,但他们的前程不是使性子的小事,不仅是我,父亲和母亲那边也都会看着她的。”
说完就去了主院。
他去到主院正房时,小花厅里只有阮老太爷和阮老太太,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气氛凝重。
“爹?”
他唤道。
他想问他爹唤他过来何事,可不待他发问,阮老太爷就摇了摇手,道:“伯承,今日唤你过来,是想跟你和你娘说清楚一件旧事,好让你们心里都有个数。”
阮伯承有些茫然,但一旁的阮老太太听言心却是越发的沉了。
阮老太爷道:“是当年周深求娶觅姐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