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吵。”他低喝一声,勒住大老粗的脖子一同探头看向里头。这笔帐待会儿再算。
不出韩霁所料,侧门那边的身形在他走后立即闪身飞到亭子内,挟着勃发的怒气冲天云净初正在为韩霁奇怪的转变失神,无法猜出他的用意,正想叹息,身子却被强猛地搂入一具强壮胸膛中;韩霄的气息罩住了她!
他!从那一夜乐竹居见过,已有四日不曾再见过他,怎么会来此呢?又……这般不合宜地搂住她。
“韩霄,呀……”
她的低唤很快被他的亲吻吓住!
犹如要吞她下腹似的,他狂野的炙唇先是用力吻住适才给表哥亲过的地方,然后直到亲得她额心发红,才转而细啄而下,终至停留在她温柔的唇瓣上。
一经围堵的情感只会溃决得更为彻底,更为激烈!这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事。尤其韩霄这种强抑激烈的男子,如飓风一般狂卷得她失魂落魄。韩霄呀……
被他吻得无法喘气,炙烈的烫在周身狂窜,在情感宣泄的这一刻,第三次教他唇舌相亲了去,才得以感受到甜蜜又被爱的滋味。之前都被吓坏了。可是这一切的背后,都点饰着无望的空白;他们没有将来……
无力的嘤咛低喘,让他终于稍有收敛,移开了唇让两人顺气,但并不太久,接下来他暴躁问着:“为什么与他那般亲近!”
他看到了?可……再亲近也比不上他放肆的千分之一吧?而且在身分上,韩霄有绝对的权力。
“他是我的未婚”
“不许说!”他伸手住她唇,额头抵着她的,咬牙吐出的声音饱含愤怒与痛苦。他不要听!
她静静地任他搂着,任苦涩与激情交织成两人世界,言语只会破坏这难得而短暂的温存,她什么也不想开口了;只是,现实的一切并不会因为不开口,不去想而停止进行。她能把握的,只是现在。
许久,他低喃:“不要嫁他!”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她问。
是呀!怎么办呢?闹个举国闻名的大丑闻吗?成全了两人,伤了全部的人?这等自私,谁忍心去做?即使那些都可以不想,但是她不能不想自己的残疾。放纵自己一时,尚可原谅:拖累他一辈子,就连自己也不会宽宥自己了。
韩霄用力了石柱一拳。
“别这样。”她柔声拉过他的手,摸索到指节处,小心地揉着。
经她一揉,韩霄才猛然想起适才她与韩霁相处时似乎撞到了左手。他一把拉她坐在栏杆上横出的坐板上,将她左手拉住,仔细检查。在手肘处看到些微破皮与青瘀……这么容易受伤,一如她纯洁脆弱的芳心。
他敷了些伤药在伤口上,轻轻地揉着。
“疼吗?”这般娇弱的女子,再小的力道恐怕都令她难以承受吧?
她摇头,已无力对这种不合宜的接触抗拒了。而她……正自私地想在仅有的时光中,吸取足以回味一生的温情。她是不想拒绝的。
小心拉好她的衣袖,不让她手肘碰到栏杆,而他的手在敷好药的情况下,依然握住她纤手,坐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