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这“妖女”吻去了之后,他就变得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一定病了,病得很重,快要死掉了!他一定是活不到二十六岁了。
本想再度逗他的季潋滟因门板传来敲打声而作罢。她起身道:“外边有人?”
舒大鸿压住她肩:“我去看。”也许是熊或其他猛兽,不能大意,荒郊野外,哪里有人会来?会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角色。身处江湖多年,这点警戒心不可或缺。
打开门缝,见着了一名男子扶着一名女子,伤痕累累地立于外边,他立即拉开“你们怎么了?”
由声音轻易可辨,舒大鸿其善心又大量泛滥了。
“在下姓范,单名衡。与未婚妻前来留云县途中遭仇家埋伏,能否借我俩取暖待一会。待我的手下前来,我们便不打扰。”
“快进来,快进来。”
让他们进来后,本欲关上门的舒大鸿见他们骑来的马也受了点伤,当下提了药箱就出去了。
一接触到温暖,昏迷中娇弱的美人缓缓转醒:“衡哥……”
“雅风,没事了。”他紧紧搂祝
“她也受伤了吗?”季潋滟冷不防问了句,让那两名你侬我侬的落难鸳鸯们注意一下有她这个外人在场,不宜有火辣的表演示人,免得惹人还没吃饱就反胃。
两双眼睛望向她,也在一瞬间瞪大!
好美艳迫人的女子!而身上那股威仪使得她的美艳不会流俗,反而更添几分丽色。使人目眩神迷……
范衡收摄心神,庄重道:“在下范衡,忝为“远扬镖局”的少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名为路雅风。”
合着看他们,的确是俊男美女的配对。她只是点点头,心头突然想起那远扬镖局正是舒大鸿上回保一趟镖银前来泉州的老板,据说此镖局为京师第一大家,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算是大户人家了。
自然,他们的衣着也充满了贵气,即使眼前血污狼狈。
“你受伤了,她呢?”她又问。
“她没事,只是被血腥场面吓着了。”
不知是真的没用,还是扮柔弱是闺秀必备条件。不过季潋滟不以为然便是了。
而那男的受了伤而不急着包扎,那么她也不必多事了,怎么可以打搅人家扮英雄呢?流血到死算了。
将两碗微温的面放在他们面前:“不嫌弃的话请用。荒郊野外,没哈好东西招待。”
“请别这么说,在下感激不尽,哪能讲嫌弃!”范衡连忙拱手,小心端了一碗给未婚妻,自己才就着碗沿咕噜一大口汤面暖身子。
身家垣赫的子弟,幸好仍懂一些人情世故,否则只能当个败家子了。
季潋滟直到此刻才算对他们评估完毕,认为舒大鸿这次的烂好心没被躇蹋。起身道:“你们慢用,别客气,我出去一会。”
带她倩影消失在门后,温婉娇弱的路雅风之低声问着:“衡哥,他们好似怪怪的……”范衡添了块木材,才看着门板:“没事的,我已放出烽哨火炮,待会泉州总部会有人来。而我看,那男子的脸憨厚,像是农人苦力,不会有事的。”
“但那姑娘并不简单呀。”路雅风细声道:“她太美丽,不似住在这种地方的人。”细心的她早已发现未婚夫不寻常的眸光在那女子身上多停驻了几分,那是以往不曾有过的事呀!
范衡微微一笑,不语。
门外。
依然下雪,但风势已减缓。季潋滟来到另一间破屋子,目前权充马房的地方。
一匹受着轻伤,通体雪白的骏马已被包扎完毕,正依着舒大鸿的手掌磨躇着。
“你怎么过来了?”见她没有披大氅出来,他脱下大袄给她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