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把泗儿当成亲生孙子看待……”季常老泪再次纵横。
“非我所愿!非我所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何尝不心疼!”
季成只能一边安抚大父情绪,一边询问事情具体经过。
季常一边老泪纵横,一边颤抖着声音娓娓道来。
自己出生那年,母亲产后没几天就病故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季常捡到了两岁的季泗。
再之后父亲于陇西战死,不过在战场上杀敌六人,刚刚三岁的季成也因此袭爵上造。
再后来就是徐福出海,应到了季成身上。
季成自己本人一无所知,只有爷爷季常和哥哥季泗知道。
季常最后以商议的口吻询问季泗能不能为弟弟季成应役。
季泗沉默了两天之后就同意了,再之后,就是跟随徐福出海,再也没了联系。
“怪不得……兄最后几日,一直不同我言语?”
“本是我该应役?兄又何故受此之害?”季成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能长至今日,不知受兄多少恩情,无论如何,也该把兄请回家中。”季成没有过多苛责大父季常。
不论愿意与否,他都是受益者。
事已至此,兄长至今没有下落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滞留海外。
二再蓝田大营!
不管如何,也该把兄请回家中!
长兄如父!
长兄如父!
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他这个做弟弟的,都得还。
不论是否是亲生兄弟!
把阿拉伯数字弄出来!
季成想打探一下兄长的情况,可是蓝田大营乃是军营,等闲不可近。
季成只是一个小小的不更,职位也仅仅是个亭长,如何能轻易入得蓝田大营?
爷孙二人商议许久,最终才有了主意。
季常乃是伐楚老卒,先后经历了李信伐楚,王翦伐楚。
季常由于出色的个人能力,服役于王翦中军。
而彻林里之中,如同季常一般的伐楚老卒有许多。
其中有几个,还曾为彻侯王翦驾车。嗯……虽然是副驾,但是勉强也算是亲兵。
“我曾在彻侯营中效力,胜、孙、二人曾为彻侯驾车,大父去求,看是否能见上一面……”季常佝偻着身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