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为迳二人离开国公府时都满载而归。
说起来,赵为迳是孤儿,杨玄祁和孤儿没两样。
杨夫人自从丈夫死后就陷入疯疯癫癫的状态,连儿子都不认识了。
这样两个孩子,安国公自然的心疼的,走的时候给他们送了许多东西。
杨玄祁抱着一把弓哭成了泪人,直到回府才收起眼泪强颜欢笑地进屋。
杨府人口更简单,除了他和母亲,就剩下一对照顾他们的老夫妻和两个当年他爹的忠心部下。
不过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伤退下来的,无家可归,所以在杨家住了下来。
“王叔,今天胳膊还疼吗?”
王叔的胳膊骨折了数次,一到阴雨天就会痛得厉害。
王叔正用刀劈竹子,准备给家里做两把竹椅。
别看忠武将军的年俸不少,可家里都是伤病残,医药费着实惊人,因此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很节省。
杨玄祁在赌坊输了七百两,当时都想好了,如果赌坊让他还,他就去赌赢回来。
“少爷回来了,国公府的宴会好玩吗?”
“好玩,认识了许多朋友,赵师兄还让我进大理寺当文吏,以后我也是个官了。”
文吏虽然不算正经官员,但他升迁只是时间问题。
“呀,这可是好事啊,老婆子去做一桌好菜,大家晚上庆祝庆祝。”刘婆子欢喜地说道。
杨玄祁拦住她说:“刘奶奶,我从国公府带回来了许多食材,足够吃好几天了。”
刘婆子打趣他道:“你怎么去赴
宴,还连吃带拿的,这可不好。”
杨玄祁红了脸,是安国公太盛情了,他实在拒绝不了。
要不是他走得快,安国公也许还要带他去库房搬东西。
他们忠武将军府虽然过得不如安国公府,可也是衣食无忧的。
“等等,少爷,您手里的弓是……?”王叔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放下刀和竹子,朝杨玄祁走了过来。
“安国公说,这是我爹曾经用过的弓。”
王叔含着泪点头,“是啊,就是将军的弓,您瞧,弓的内侧刻着一朵莲花,那是夫人最喜欢的花。”
杨玄祁听他们说过许许多多爹娘的故事,也能理解母亲在父亲战死后陷入疯魔。
他只是替母亲难过。
安国公在他们离开后,又拿了酒坛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