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府上从前的门房,叫田富贵的,皇上还有印象吗?”
安国公抬头看着皇帝。
很少有人敢直视圣颜,但安国公不在此列。
“田富贵……似乎有些印象,但他不是早就离京回乡了吗?”
“他回来了,回来自首的,却在昨夜死在了地牢,吞金死的。”
“他一个门房,哪来的本事害国公夫人?会不会有假?”
安国公完全看不出皇帝的异样,他略去了一些信息,简单地说:“是他的妻子桑娘,在厨房做工时将毒药下在毓秀的汤中。”
“真是最毒妇人心。”
“是啊,妇人心海底针,谁能知道往日看着绵软善良的人竟然藏着蛇蝎心肠,而且还是个白眼狼!”
安国公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
他到底知不知
道自己身边藏着一个精于算计的妇人呢?
皇帝问:“那妇人可抓回来了?”
“她死了。”
皇帝惊讶了一下,继而叹气道:“你放心,就算人死了,朕也要将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以告慰嫂子在天之灵。”
安国公摇头,“不必,她并非幕后主使者。”
皇帝被他绕晕了,不明白地问:“是有人雇凶杀人?”
“对,而且这个人你我都认识。”
“是谁?”
安国公没有说,他很想把那份口供丢到赵川脸上。
他更想把姜卿云拖来严刑逼供,让她承认自己害死了毓秀。
但他拿不准赵川的态度了。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从他坐上皇位起,他的脸上就戴着面具,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以为这是政治需要,没想到,他面具戴久了,连在自己面前也开始伪装起来了。
多说无益。
他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罢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单凭一个奴才的口供,也断不了案的。”
安国公转移话题,问起了宫里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