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律猜他心情一定极好,除非亲眼看到宁扉和别的男人不可描述,今天一整天,都很难再有别的事能打扰到他的好心情了,可是没过去多久,又变天了。
厉途盯着屏幕,看宁扉揪住保镖的衣领,似乎在对他说话,叫的却是商律。
“嗯?怎么了?”商律奇怪宁扉不是在验房么,怎么好端端说起自己,一转头,对上厉途不友善的目光。
商律扫一眼屏幕,原来是偷偷按在保镖身上的针孔摄像头被宁扉发现了,不由得惊叹宁扉的洞察力,然而没用,一共十个保镖,三十个摄像头,扔了一个,还有二十九个,全找出来都费劲,哪会想到一个个搜保镖的身。
商律摸摸下巴,没注意到厉途的表情越来越冷。
为什么宁扉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商律,他搞不懂,也不想接受。
宁扉总是没错的,一定是商律的错。
这人,嘴欠,人更欠,简直坏透了。
商律背后一凉,可疑地盯住厉途:“你在想什么东西?”
“没有。”厉途移开视线,敲敲屏幕,“怎么办?”
商律想了想,决定给宁扉打电话。
虽然宁扉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岔开了话题,商律是个聪明人,宁扉亦是,聪明人交手点到即止,如果不当场解决,商律敢肯定以后一定会被宁扉利用,用来索取价值更高的东西。
电话接通,商律一贯客气:“宁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商总介绍的人很得力,想必商总自己也非常清楚。”宁扉话里有话。
“那就好那就好。”商律打哈哈,装作临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了,保镖胸口的徽章是个隐形摄像机,类似于行车记录仪,记录他们的日常工作,算一个见证,起到存档的作用。这是他们公司的规定,所有人出外勤都必须佩戴这个记录仪。就录个像,不带监控功能,存到公司云端,一周后销毁。保镖么,工作性质特殊,突发情况太多,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公司也是无奈之举,宁少可别见怪啊。”
“安保公司不是商总你的么?”宁扉一语道破,言下之意:公司都是你的,保镖干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别装了。
“这个嘛……虽然公司是我的,但公司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我做老板的也不好僭越啊。公司顺利经营这么多年,都靠这套制度,就算我有意见,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总要从整体考虑。”商律不要脸地硬掰。
“哦,原来如此。”宁扉意味深长,“其实我想说,商总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找我。大家都是体面人,没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开,何必猜来猜去,大费周章。你如果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时恭候。”
商律挂断电话,琢磨了一下宁扉的话外之音,有点奇怪,但大致上算蒙混过关了。
他自觉圆谎本事一流,得意地看向厉途,突然一吓。
商律毫不怀疑如果厉途现在手里有把枪,一定会一枪把他给毙了。
商律一个激灵。
能让厉途这么反常的,不用说,只有宁扉了。
商律按住额头,复盘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好像是有哪里怪怪的。
让他把话说开,还知无不言,随时恭候……等等,宁扉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吧?
怎么会呢?他就嘴欠,人可是直得不能再直了!对宁扉殷勤,还不是因为厉途不来事么!
商律心虚地瞟了厉途一眼,突然意识到,重点不是宁扉怎么想,而是经过刚才,厉途绝对深信不疑了!
老天,这是什么走向,耍他好玩吗?!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得尽快把误会解开。
厉途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家里的母老虎快回国了。
传到老婆耳朵里,可是要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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