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明这个人,相当奇葩,惜命又怕死。
这会儿又来了医院了。
傍晚的时候,他说自己心悸,心慌,打了120,直奔医院急诊室。
田雨湘下班后,匆匆忙忙地回家做了点儿汤饭,顺便给季惟明送来。
田雨湘很关切地问道,“有事吗?啊?怎么样啊?”
毕竟是打了急救电话的人。
虽然季惟明动不动就打120,可每次都会吓田雨湘个半死。
“航航怎么样?”季惟明问。
“他?还好啊,我回去给你做饭的时候,安排他和奶奶今天晚上睡。”田雨湘说。
“我累了。”季惟明说道。
“那你要不要吃点儿饭呢?”田雨湘又说。
季惟明便皱起了眉头,“田雨湘,你见过哪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惦记着吃饭的?”
“可你不都这样好几回了么?”田雨湘很正经地说道,特别天真的样子。
“你——滚开,我睡觉。”季惟明对田雨湘说道。
他对田雨湘的态度向来这样,从来不尊重。
在他的心里,田雨湘就是他脚底下的一块肉,他之所以没有抬脚把这块肉碾坏,是因为还没有恨到时候。
当然,季惟明不晓得为什么这么恨田雨湘。
整天低眉顺目、柔柔顺顺的,让季惟明看了,心里就一股哑火,总想踢人。
田雨湘看到季惟明这么不待见自己,便去了旁边的床上睡觉了。
季惟明是有钱人,住的自然是单间,除了病号床,还有一张看护床。
不多时,竟然响起了田雨湘微微的睡觉得声响,好像一个心无旁骛的小孩子。
季惟明冷哼一声,倒是心大的很。
纵然在医院这种地方吧,田雨湘也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起,竟然伸了个懒腰。
她微一侧头,才看到季惟明用谴责又愤恨的目光看着她。
田雨湘慌忙说了一声,“老公,你醒了?”
说完,田雨湘就从床上爬起来,问季惟明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季惟明盯着田雨湘说,嘲讽地说道,“护士都来量过体温了。”
“哦,那怎么没有叫醒我?”田雨湘还搓着自己朦胧的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季惟明似乎被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女人气到了极限,他转了一下身子,“你他妈的睡得跟死猪一样,谁叫得醒你?”
田雨湘似乎有一点点脸红,又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那你没事哦?”田雨湘又问。
“你是不是特别盼望着我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呢?还早着呢!出院!”季惟明这个火气,一听就知道中气十足,绝对没病。
他一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一年自己打120来医院好几十次,他不觉得怎样。
田雨湘甚是担心。
邻居们却说的难听。
“季惟明二婚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儿,估计在床上,他就梗了好几回了。”
“是啊,水葱一样的小媳妇儿,看起来温温良良的,床上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