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啊!那这俩本子没有,之前本子在哪来着”她回想了一会儿对刘华民说道:“对,老刘在底下柜子。”
刘华民抿唇,嗯了一声,缓缓蹲下身打开了下面的柜子,不知他在柜子里看到了什么,面色微变又迅速恢复,他往前凑刚有动作,就被他妻子拦住。
“你手不行,别搬这个,我来我来!”
肖卓和胡越山是站在玻璃柜台外,看不到柜子里的有什么,胡越山闻言便想上前:“要搬啥?我来搬吧!”
刘华民赶忙拒绝道:“没事没事,不用,就一个盒子。”
东西被移开,他拿出了上面的几个本子,眼眸深沉地用衣袖将几个本子灰尘都擦干净,站起身时又带着笑意把本子放在了柜台上。
他妻子将柜子合上后说道:“对,没啥也不算重,只不过老刘手使不上劲没法搬东西。”
肖卓看着刘华民翻着本子的右手,又想到刚刚他轻颤的左手,问道:“左手吗?为什么使不上劲?”
刘华民妻子又坐回躺椅上,她右手摇着蒲扇:“是的啊!他年轻的时候打棺材伤了手,之后就不太能使上劲了。”
肖卓点头又看向刘华民,烟斗被他放在了旁边,左手衣袖处沾了一层灰,手掌撑在本子上,细看能发现一直在轻颤,原来是因为有伤。
刘华民又翻了两个本子,才将人都找齐,肖卓和胡越山接过来一个个仔细看着。
记录的格式和字迹均一样,应该都是出自刘华民之手,正当俩人看的认真时,店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刘华民眉心拧起,他妻子则高兴地走出玻璃柜台,她刚走到门边,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从门外进来。
“咋这会回来了?午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把饭菜去给你热下?”刘华民妻子跟在男人身旁,关切地一连问了好几句。
对方一脸不耐烦,被问急了直接凶道:“你烦不烦?说了不饿不吃”
“好好好,不吃不吃,哎呀,你看你这身汗,你就别出去跑了,搁家里看店不好吗?”
男人不屑哼道:“守着这个破店能有屁用,媳妇都讨不着”
“刘东河!”刘华民冷声喊道。
“干”刘东河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胡越山身上的警服吞咽了下口水,呆愣地站在那儿。
刘华民又骂道:“滚回房去!”
刘东河回神,低头错开众人出了后门,刘华民妻子不高兴地看着刘华民:“你干啥那么凶,孩子心里不高兴说两句就是了,你”
刘华民锁着眉头,叹口气:“你也回去,别搁这待着了。”
待刘东河母子二人都离开后,刘华民勉强带着笑意看向肖卓和胡越山,不好意思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胡越山:“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是的,那两位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肖卓摇头:“没了。”然后将本子还了回去,刚刚胡越山已经用相机拍了这几份记录,没必要再把本子带走。
刘华民一边聊天一边将两人送出店外,肖卓刚踏出店门就看到门外停着的一辆摩托车。
他眯起眸子走到摩托车旁,拍了拍车座问道:“这是您家儿子的车?”
刘华民嘴角动了动:“对,他在县里做摩的。”
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出租车,但费用高,一般人舍不得钱去打车,公交车班次少等待时间长,所以就出现了一批开摩的的司机。
他们经常活跃在车站、医院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因为价格适中、行动灵巧,所以不少人会选择坐这个。
肖卓扯了扯绑在摩托后架上绳子,问道:“怎么还绑了绳子?”
刘华民:“他有时候也会帮客人运运货物。”
肖卓颔首,目光落到车轮胎处时,瞳孔骤然一缩,他蹲下身摁了摁后轮胎,站起身笑道:“这轮胎不错,车买的挺好。”
刘华民:“我也不懂,都是孩子瞎买的。”
肖卓对他笑了笑:“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下午多谢您帮忙。”
“没事,该配合的。”
肖卓带着胡越山上了车,刘华民直看着两人车子离开了街角后才回身,定定地看着门口立着的招牌,眼中疲态尽显,久久没有动作。
胡越山开车驶出一段路后,肖卓突然出声道:“安排人盯着刘东河。”
“啊?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