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说话时语气很轻,朦朦胧胧自门?外传来。
顾青竹听清了,大脑思?绪却迟钝不已,甚至怔然着开始思?考——退烧?有谁发?烧了?
下一秒,她被滚烫的体温灼的移开手臂,下意识皱起眉。
接连不断的小病或许不严重,却总让顾青竹觉得,她只是个?疾病的容器,极度厌烦。
顾青竹深吸一口气,刚要感觉到愤懑,却有另一种?气息更先一步的抚慰了她。
几乎是瞬间,顾青竹意识到,那是应许的信息素。
她不自觉垂眼,才发?现礼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睡衣,质地柔顺而温暖。
再一看墙壁一侧的时间,凌晨三点。
尽管顾青竹早已忘记离开酒店的时间,却也本能判断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只是应许的一点信息素,便能让她有一场好眠。
察觉到这点时,顾青竹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更让她感到难堪的,是她的房间被其它的信息素侵入,却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那些?气息太过熟悉了,就像一滴水融入湖泊,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异样。
没等她自这件事?中?回神,应许已经结束通讯,推开了门?。
四目相对时,顾青竹才发?现应许脸上明显的倦意。私下独处里,应许远没有在旁人眼前时的明快,唇角宛若一条紧抿的线,不为任何人所动,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冷漠。
直到看见她。
alpha下意识的勾起一个?笑,与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顾青竹骤然失声。
下一秒,她看着alpha逐步走向自己,下意识别开目光,却又遏制住了这种?冲动——
应许的视线粘连在顾青竹脸上,自然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闪躲。
但她没有贸然开口,只是与顾青竹保持了安全距离,自若问:“厨房做了粥,要喝一点吗?”
应许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顾青竹的脸上,没有偏离半分。
越是这样,顾青竹越确定,她看见了自己正在催吐的丑陋姿态。
她为此感到耻辱,扬起脸,纵然胃部空荡,感觉到饿,也冷漠的回答:“不——”
只是刚开口,应许却转过身,手掌甚至还?贴合上了耳垂,意思?明显——
不听。
视线里,只有发?白的门?,光线肆意投入,顾青竹才在愕然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