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孟宁也觉得这真话听起来跟说谎编排似的,回眸看温泽念妄图自证:“我在房间多歇了会儿,想去海滩跟祁晓她们汇合,结果……”
她边说话边回头,撞进温泽念润泽的眼底。
恒温花室算什么呢。那双眼底有玫瑰盛开,常春藤缭绕,破晓与日暮同时交织混沌了天色,玫瑰紫的星云铺满苍穹。
孟宁怔了怔,收声,转回去抱着靠垫。
“知道你没骗我。”温泽念声音透着些懒:“没人知道我在这,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温泽念伸手在她颈后的纹身处轻刮了下:“像个梦。”
“什么?”她痒得想躲,又忍住。
温泽念答她:“醒来看到你坐在这里,身边有株美人蕉。”
孟宁这才瞧见,她右前方有株美人蕉。明明那么显眼,她刚才愣是没看见,到底在走神想什么。
她用眼神梳理美人蕉的叶片,问身后的温泽念:“你在这干嘛?”
“躲清静。”温泽念的声音更懒了些:“不然,alexis总要来我房间。”
孟宁想,为什么温泽念前两段感情会谈得不顺呢?她分
明是个中高手,一句话带出两层意思:()
一,她不愿意陈露滋去找她。二,她和陈露滋不住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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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喔”了声,她又说:“我回答了你,你还没有回答我。”
“嗯?”
“来都来了,跑什么?”
“你睡太久了,等得无聊。”
“我睡了多久?”
孟宁没正面回答:“我本来拿了一杯气泡桃汁水想给你喝。”
“然后呢?”
“你睡得太久了,冰块都要化了,所以,我自己喝了。”
温泽念忽然往前凑了凑,瞥向孟宁手边,矮几上放着个圆口矮脚杯,冰块化尽了变成杯底一汪浅浅的水,残余的冷气与暖室室温碰撞在杯外壁凝成水珠,又一颗颗滑落到杯脚。
孟宁几乎以为温泽念要吻上她了,温泽念却停在她唇边大约几毫米的位置,眼底含着清浅的笑。
她不吻,只轻嗅。
然后用那种夸奖小朋友的语气:“嗯,是有桃子味。”
又靠回去,微蜷的指节在孟宁后颈的纹身轻刮:“好乖。”
孟宁这次没忍住缩了下:“难道我还为一杯气泡桃汁水说假话么?”
“不。”温泽念说:“是因为我睡了这么久,你都在等我。”
孟宁没情调的提醒:“可我后来打算走了,只不过,你醒了。”
“如果我没醒呢?”温泽念轻轻的剐蹭,像一片羽毛在搔痒:“你会走么?”
孟宁忍无可忍转身握住她细瘦的手腕:“痒死了。”
温泽念也没躲,乖顺的认她握着。
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一直抱在怀里的靠垫竟骨碌碌滚下去,撞在温泽念小腿,又掉到地上。笼中鸟看到这一幕,又一阵唧唧鸣叫。
孟宁回避了视线,放开温泽念手腕,把靠垫捡起来拍干净放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