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年一梗,他眸子逐渐变圆,“你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江盛年是标准的浓眉大眼长相,眉骨突出,轮廓分明,但眉眼满是少年气。
眼角吊梢起来时会不自觉显出几分嚣张——明明眼尾的弧度平缓,但总做出那种表情。
但惊讶时完全不同,眼睛圆圆滚滚的,就是个傻憨憨。
谢知瑶故意“啊?”了一声,疑惑发问:“可是,你和安斐同学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
“哈?”
江盛年不敢置信看向她,目光停顿于她的眸里。
见谢知瑶满脸诚挚求解答的样子,他整个人都炸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无能狂怒,脸憋得通红,为证明话里的可信程度,他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安斐小时候的糗事。
谢知瑶:
她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变,但特意诱拐着他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两人就着青春期身体反应展开了激烈的探讨,江盛年单方面激烈,谢知瑶强撑着笑意试图在他的话语里找出答案。
但她发现江盛年似乎与一般的男高中生有壁,他简直直男得离谱。
谢知瑶揉揉额角,正想再说点什么,可突然卡壳,她呆呆地盯着半空,下一秒惊醒。
啊啊啊啊原时宿这个狗,怎么到哪都不安生,都给她干了什么?!!!为什么好感值全都没了啊!!!
厌恶值涨的倒是挺勤快,但是这能量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啊!
或许是她现在的表情过于悲壮,原本还嚣张地叭叭着的江盛年一顿,被这股氛围感染得颇有些不自在地恶声恶气:“咋啦,吵不过我难受了?”
他小心翼翼瞄她一眼,却正好对上了谢知瑶悲痛的眼。
他错愕地愣住。
谢知瑶伤心欲绝地看向他,眼中“恶犬盯着肉骨头”的意味让他脊背一凉,他梗着脖子:“用不用这么委屈啊,不就是被说两句吗?”
谢知瑶:缺的能量可以从眼前这个傻子这里补回来。
吼完后,江盛年又支支吾吾,声音微不可闻:“大不了,大不了下次让让你喽”说到最后和蚊子的“嗡嗡嗡”无甚区别。
谢知瑶完全没听他的叭叭,下意识地问:“什么?”
“没什么!”江盛年早已转过身拿出课本,翻得极用力,似乎是在发泄。
这女人真是个笨蛋。
谢知瑶被原时宿好感的下降烦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下课铃响时,她面无表情起身揉了揉额角。
前桌似乎也没睡好,她捂着被枕得有些发红的胳膊,侧过身来,眼底是没睡醒的迷茫。
“那个”她觑了谢知瑶几眼,欲言又止。
“嗯?”谢知瑶疑惑地歪歪头,“怎么了?”
她眼皮蓦地一跳,同时,前桌的声音已传入耳中,“刚才原时宿好像很生气地从你的桌子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谢知瑶:好家伙。
思索半天毫无头绪的谢知瑶翻起了自己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