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瞬间抽走,眶里打转的泪水倾泻而出。
喉咙里哽着,“庄泽,我肚子疼。”
浑身的重量倒向他,周橘柚被人打横抱起。
回酒店的路上一直蜷缩着躺在庄泽腿上,她疼的浑浑噩噩,死薅着庄泽的手,脸埋进他腰腹。
*
沉沉睡了一觉后,再醒来就是下午了。
客厅里的人在打电话,是那种极力克制又压抑不住的闷声。
“一个月太久,等不了。”
“我知道要面试,现在就走流程等我们回国就去大使馆……”
“……尽快吧,成吗?”
他挂断电话,掌心搓搓头,捋着发茬的阻力感会磨平一些烦躁。
周橘柚听了个大概,他提到美国提到加急,想来是在催促着办签证。
不禁的思绪飘远,蹙眉。
她走出卧室唤了一声。
人立马回神,指尖捻灭刚燃着的烟头,随手往烟灰缸里一丢。欣喜着奔过去,牵着到沙发坐,“好点儿了吧?”
她点点头,直言问,“你在打电话问签证的事情吗?”
周橘柚脸色润了很多,瞅着也有精气神儿了,就是耷拉个眉眼,挺苦相的。
庄泽给她掰了两粒药,闻言笑笑,“我吵醒你了啊?”
周橘柚看一眼那药粒,没接,“你怎么不问我考的好不好?”
姑娘那个状态从考场出来,自然而然觉得考试会受影响。祖宗一睡着他就开始各种托关系加急办美国的签证,他得确保祖宗能有资格参加国赛。
庄泽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没事啊乖乖,我们还有机会的。斯坦福的……”
话被打断。
水也没接,她说她考的挺好的,“虽然状态不好,但我都答完了,我觉得挺好的,所以你不用麻烦了,我不想再去考其他竞赛了。”
庄泽没懂她突来的疏离感是为何,执拗把掌心的药往前递,“那挺好的呀,喝药。”
“我好了,不用喝药了。”
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很没劲儿。
所以怎么了啊?庄泽也糊涂,就听见她又问:“你喝药了吗?”
“你怎么没有闹肚子啊?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一日叁餐都一起吃,一模一样,你怎么没有不舒服啊?”
庄泽错愕抬眸。
“哦,我比你多喝了一盒牛奶。”
语气加重,似在断定,“你喂给我,又塞在我手里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