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看了为兄半个时辰,连眼睛都没眨,可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为兄说。”
白文勋看着面色沉寂的白鹤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还是为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惹你生气了。”
说完,白文勋认真打量着自己四弟的神情。想要窥探出他此行目的。
今日,他前脚进家门,后脚自己四弟便踏进他的府邸。而后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的他心底发毛。
白鹤延看着白文勋,又看了一眼白文勋的妻子柳氏,眸光幽冷,沉声问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何事?”柳氏看着白鹤延,道:“您说。”
白鹤延本是书生,因结识长公主从军,多年征战身上沉寂着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
今日他一声不吭坐在大堂,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白文勋夫妻两人摸不着头脑。
白鹤延看着眼前两人,沉声道:“此事事关小女,等小女到了,兄长和嫂嫂当着小女的面,给小女一个解释即可。”
“这”柳氏看着白文勋。
“这”白文勋看着柳氏。
两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的还扯到音音身上了?
“义父。”盛京墨带着白卿音踏进院子。
“爹。”白卿音轻唤。
白鹤延见白卿音踏进庭院,上前握着女儿的手,将女儿带到白文勋夫妇二人,冷声道:“半月前,你府上的掌事宁湘借送礼为由,踏进拈花小苑,在音音茶水中下药,而后丧心病狂的将音音丢进寒潭。”
“这件事,你们要给我一个解释?”白鹤延冷着一张脸,似腊月寒冰,让人不敢靠近。
音音落水一案,未曾公开,白文勋夫妇无从得知,更不知下手的是他们院子的掌事。
白卿音看着父亲,眸底拂过一丝震惊:爹想来温和,今日竟不顾礼仪,质问自己的兄长。
“什么?”白文勋夫妇异口同声,惊恐万状。
陛下特地为音音建了一座院子,为让音音住的舒适,将四季之景搬至拈花小苑。
京师夏时尤为炎热,陛下与西凉王在拈花小苑建了一座冰窖,而后于冰窖上方凿出一池塘。
春日三月,那寒潭还结着冰,宁湘竟丧心病狂的将音音
柳氏呼吸一促,眼前一片空白,昏厥过去。
白文勋刚要询问音音的身子如何,柳氏便在她眼前昏倒,他立刻扶住柳氏:“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白鹤延看着昏倒在白文勋怀中的柳氏,眸底如结寒冰,无半丝波动。
柳氏被唤醒,双眼模糊看不清却还是挣扎着起身,眨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恢复。
她步履阑珊,来到白卿音面前:“你身子不要紧吧?”
女儿家的身子本就娇弱,受不得寒气,若是没能及时救起,怕是会损了元气,留下病根。
“兄长及时赶回将音音救起,及时泡了药浴,府医也诊断过没有伤了身子。三伯母放心。”白卿音立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