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感觉双腿发软,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风一吹,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陈应淮眸光一沉,克制又绅士地扶住了她的肩头,腕骨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呈保护姿态。
“陈先生!”
那个奇怪的女人看到陈应淮后,惊喜地叫了一声,想往前靠近他。
陈应淮冷冷地掀了下薄白的眼皮,女人脸色微白,僵在了原地。
陈羡好心咯噔一下,这个人认识陈应淮?
女人站在原地,双手不停搅动,满是焦灼:“陈先生,我知道错了,还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陈应淮冷眼看着她。
女人流下泪来:“我不该仗着您的喜欢得寸进尺故意迟到的,我知道错了,陈先生,只要您出手帮我爸爸一把,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应淮蹙眉,面露困惑:“我何曾喜欢过你?”
女人一愣,说道:“您特意让人找米歇尔大师给我订制了礼服,还答应陪我参加晚宴。您从来没对其他女人这样过,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陈应淮嗤笑了一声:“程柔,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他凉凉俯视着她:“我是商人,做这些不过是因为和程氏合作有利可图,这些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前期投入,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记得你的脸。”
顿了顿:“当然,以后也没必要记住。”
陈羡好抬起眼睫,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一道冷峻道极致的身影,以及这比夜色还要凉的嗓音。
她指尖蜷了蜷,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昨天晚上,不过是一场乌龙,所有人都错把她当成了眼前的程柔。
除了他。
他清醒地知道这是一次误会,却什么都没有说。
程柔崩溃了一般跌坐在地,又突然眼神疯狂地爬向陈羡好,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美工刀:“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要不是你抢走了我的衣服……啊——”
陈羡好瞳孔微缩,陈应淮眼疾手快地踢了一脚,将美工刀踹开。不远处跑来几个保镖,摁住了地上挣扎着要来扯陈羡好的女人。
陈应淮脸色阴沉,眉心紧拧,挥了挥手:“送去警察局。”
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人一一离开,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沉默,隐约弥漫着尴尬。
陈应淮喉结滚了滚,嗓音微沉:“抱歉,吓到你了。”
陈羡好脸色微白,想摇头,却实在是无法大方地就这样原谅。
要不是陈应淮及时赶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要追根究底,她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要不是陈应淮,程柔和她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她没说话,静静站了一会儿,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所以那天晚上他说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是她咯?
陈羡好扶了一下额头,她这无语的关注点。
她泄气地放下手,刚要说什么,就发现陈应淮的脚腕上多了一道伤口,正往外流血。
是刚才替她挡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