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有半点长进。
好气啊!
颜少卿看着周夫人,面无表情:“周董氏,说说周主薄死的那晚的事吧!你去林氏家做了什么?莫要再想着推三阻四狡辩否认了。如实招来,否则……”
他看了眼周夫人手中的铁令牌。
周夫人被他锐利冷冽的目光看得一哆嗦,紧紧抓着铁令牌,不敢有半点侥幸,低下头,轻叹一口气,道:“那晚,周春来找我,告诉我,周弘文那杂碎死了,太过激动,死在林氏的身上,林氏也被他掐死了。我心中高兴,打扮了一番,跟着他去了林氏那里。没成想,周弘文竟然没死,他又活了过来,不过,很虚弱,也就剩半口气而已。他捂着胸口,哀求我,求我救他。我笑了……”
周夫人此刻也笑了:“想着这些年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怎么可能会救他?我不但不救他,我还要气他,要气死他。他在外面睡女人,那我便在他面前睡男人,睡
一个比他年轻,比他俊,身体也比他好的男人。我们将他们一对狗男女扔下床,我和周春就躺在他们的床上,身下垫着那张枚红色缎面的被子,做给周弘文那杂碎看。然后,他就死了,真正气死了。”
辛槐真永齐齐看向颜少卿。
竟然是这样的?
原来周主薄是被气死的。
真永又看向辛槐。
小捕头之前的推测果然没错。
周主薄昏迷过去,但并未死。
周春以为他死了,掐死了林氏。
却没想,等周夫人来了,周主薄又醒来了,还剩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又因为瞧见了周夫人和周春行那事,直接气没了,
众站班衙役更是目瞪口呆,震惊万分。
周夫人和周主薄的小厮周春……竟然……搞在了一起?
刚开始时,周夫人还有些狡辩,到后面,许是破罐子破摔,也不狡辩了,只要是周主薄的案子,颜少卿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对自己主犯的身份也没否认。
承认是自己诱惑指使的周春。
颜少卿一个眼神,刀笔吏连忙将供词放到周夫人面前,签字画押。
“啪”
颜少卿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此案已破,犯人押下,退堂!”
辛槐跟着快班兄弟退下,去了皂房,坐在长条凳子上,看着外头的太阳发呆。
案子破了,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可他那么多的努力都不如颜少卿扔出的一块铁令牌好用。
若不是那块铁令牌,就周夫
人那狡猾的性子,沉着冷静遇事不慌的心态,现有的证据只怕无法让她招供。
除非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