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到底如何,去一趟老夫人的院子就知道了。”
颜少卿几人故技重施,趁着夜色混入老夫人院里。
女道士还问:“主子,要蒙面吗?”
之前审奶娘时没蒙面,是因为根本不担心奶娘会说出去。
不过是一个奶娘,还是个包藏祸心的奶娘,审了就审了,怕什么?
可刘老夫人还是不一样的。
可面对女道士的提问,真永嗤笑道:“如今除了我们在查这个案子,还有别人吗?蒙什么面?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女道士只能闭嘴,不再说话,抓了刘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扔到地上,半盆冷水泼下。
等婆子醒了,见到颜少卿几人,反应很是剧烈。
先是诧异不已,对颜少卿的问话也不配合,甚至还威胁道:“几位大人这么做,就不怕将军知道了怪罪下来吗?”
颜少卿还未开口,真永先冷笑道:“不过是一个从三品将军而已,何况如今还致仕了,屁都不是了,我怕他?就算是刘侍郎,我真家让他今日下台,就留不到明日。”
婆子愣愣地看着他,明显被他的王八之气给镇住了。
在他们这些下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将军侍郎,在皇亲国戚眼中却什么都不算。
这位真大公子哪里是她一个下人能得罪得起的?
若真家真将刘家扳倒了,没了容身之处,她往后要怎么活啊?
婆子收了脸上的嚣张,低头沉默着。
见她老实了,颜少卿继续问话。
而结果,书信确实是婆子塞刘真真枕头底下的,至于信的内容,她事先并不知情。她没看信,也不认识字。至于信是何人所写,她也不知道。
为何要这么做,也不清楚,不过是老夫人要她这么做,便做了。
至于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做?她也不知道。
颜少卿却不信,问道:“你可知道失踪的大姑娘其实并不是刘侍郎的嫡长女?”
婆子一愣,开口就要否认,但对上颜少卿锐利冰冷的目光,她又心虚起来,手指扯着袖子,目光躲闪。
颜少卿呵斥道:“刘老夫人从哪里知晓的这事?”
婆子低着头,小声道:“老夫人一直就有怀疑,说大姑娘一点都不像她生母,越长大越不像。”
辛槐点了点头。
古人即使不懂遗传学定律,但对父母子女相像这方面还是懂的。
颜少卿又问:“老夫人识字认字吗?”
婆子摇头又点头:“老夫人是将门之女,没上过学堂,只认得一点点字。”
颜少卿:“写字呢?”
婆子不傻,连忙道:“大人,那信绝对不是老夫人写的,老夫人不喜读书写字,字写得,写得颇为颇为不好……”
颜少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等女道士从老夫人房间里翻出账本。
那字,辛槐只看了一眼,便打消了怀疑。
斗大一个的字,比松山周主薄的夫人左手写的那些字还不如。
只写得出这种字的人,是不可
能临摹出那封伪造信的。
信既然不是老夫人写的,那便是她找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