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充足的解咒时间,傲罗们也就放松了下来。即使卢修斯愿意出他们薪水三倍的钱作为奖励,他们也不愿意在假期再加班。诅咒及解咒管理小组虽然每隔两三天就派人去马尔福家,查看马尔福们的情况,记录诅咒的相关数据,但他们一直拖到圣诞节假期结束,才正式着手研究解咒。
经过了多次实验,在霍格沃茨开学一周后,傲罗们终于告诉马尔福们,这个诅咒似乎是由他们的恶念触发的。如果他们对某些人或事产生恶意,诅咒就会让他们经历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
不过马尔福一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内心深处害怕自己的鼻毛长长。
既然找到了诅咒的触发条件,就说明傲罗们已经分析出了它的魔力运行方式。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发出诅咒的人。但英国魔法部的傲罗们浪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也没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卢修斯·马尔福在忍无可忍之下,重金雇用了欧洲著名的独立调查员才最终查出,该诅咒的魔力运行方式和施咒思路,是正统莫斯科学派的。
但这个结论其实也没多大用处。
所谓莫斯科学派,指的是由莫斯科法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和大批数学家研究出的、以奥地利学派施法思路为基础,麻瓜的函数理论为辅助的一种现代法术学派。
莫斯科学派的法术以其严谨、繁琐的施术方式、艰深的理论知识和庞大的计算量闻名学界,想在这个学派有建树,不仅要有坚实且丰富的魔法知识,也必须在函数方面有着高于平均线的造诣。
因为莫斯科学派的知识过于难学,坊间认为该学派的大师很可能都是心理扭曲的疯子。
不过,学习莫斯科学派法术的法师却一点儿也不少。可以说,在前联盟各国里,十个法师里起码有三个都会莫斯科学派的一些法术。会出现这种情况,究其原因,主要是联盟时期的人才培养政策造成的。
在当时的联盟,只要任何一个加盟国内出现了某方面的人才,高层就会让其公费去莫斯科深造【2】。这种“上京学习”的机会,平等地分配给了普通人社会和魔法界的人才。所以,每年都有大量来自于联盟偏远地区及其他马主义国家的法师进入莫斯科法术研究所,接受那里研究员和学术大师的教导。
经过几十年的不断累积,很可能有数以万计的法师学习了莫斯科学派的知识。而其中又有起码半数以上,都能施出这样的诅咒。在三个马尔福都坚称自己没有得罪有这种能力的法师的前提下,光说施术者会莫斯科学派的法术,根本没法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德拉科·马尔福倒是嚷嚷过,这是勒明盖宁·斯通的手笔,但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
因为一个霍格沃茨二年级的学生不可能绕过魔法部对诅咒类术法的监控,同时避开马尔福家的防护咒语,对他们施以诅咒。
他有多聪明都不可能。
为了督促魔法部尽快破案,卢修斯还是写信把这条线索告诉了魔法部的傲罗。随信寄去的,还有给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的一张空白支票。
傲罗办公室按规调查了英国境内所有来自、或疑似来自前联盟国家的法师——联盟解体后,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增加,并毫无意外地一无所获。而魔法部长的额外关注,又给英国的傲罗们施加了过大的压力,让后者最终选择摆烂,直截了当地将这份压力推给了始作俑者——卢修斯·马尔福。
他们将所有入英前联盟国法师的资料都复制了一份给马尔福,让他在三天内找出可能的诅咒者,不然就会将案件搁置,因为这个案子占用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已经严重影响了傲罗对其他案件的调查进程。
只是卢修斯·马尔福忙于维护他的假发,纳西莎·马尔福只顾着躺在床上哀嚎,德拉科·马尔福则字面意义上被他过长的鼻毛缠住了手脚,不方便行动,这个艰巨的任务就理所当然地交到了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手上。
一群小精灵将所有资料整整齐齐地平铺在厨房的地板上,轮班辨认资料上的资料上的照片,同时还要分身照顾马尔福一家的日常生活。
它们闹哄哄地折腾了快一天,一致认为魔法部筛选出的这些人,都没有跟马尔福家有过交际。
“我们是正经人家,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厨房中央,一个牙都掉光了的家养小精灵这样说,表情和用词同样傲慢。它是卢修斯·马尔福曾祖母的嫁妆,伺候过好几代马尔福家的人,是马尔福家所有家养小精灵的头领。
“但是……”角落里,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小精灵怯怯地举起了手。“之前老爷为了小少爷的事,请来过一位波兰的芭芭雅嘎女士,不是吗?”
其他家养小精灵静了一瞬,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啊!”
“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我们怎么把她给忘了?”
“她叫什么来着?长什么样子?”
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会儿,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们惊恐地发现,它们中没有一个记住那位芭芭雅嘎的名字,也对她的长相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