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女儿的东西会直接送去女儿院子,而不是提到他。
国公爷转身回了屋,国公夫人看到还略显惊讶。
“可是忘了带甚?”
国公爷摇摇头:“打开看看。”
一颗圆滚滚就连底座都流光溢彩的琉璃灯,里面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这要是在夜晚,不知该多好看。
正当国公爷以为自己想多了时,就看到装灯的盒子底部有轻微的凸起。夫妻俩人同步皱起眉头,从里面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
看过后就点燃销毁了。
“听父亲的。”
镇西候是国公夫人的父亲,本也可以位列国公,但镇西候怕再升一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候位一呆就是三十年。
可麻烦劫难有时候是避不开的。
三个儿子两个战死沙场无一有后,一个九死一生双腿无法再行走萎靡不振,镇西候夫人在一次次失去儿子的打击中差点随着儿子离开,这要不是镇西候苦苦哀求,又有小儿子跟小女儿牵挂,她早就随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而不是卧病在床形如枯槁。
……
“夫人,老夫人有请。”
国公爷刚走,宁安堂就来人了,废了个劳妈妈,暂时看不到那张趾高气昂的奴才脸,可老夫人还有几个大丫鬟,都在二十五六。老夫人既不送出嫁,也没让这几个丫鬟自梳,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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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就是这么一个字。底下过来过账跟讨问每天事宜的账房、管家、婆子等人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想转身就跑,就怕听到他们不该听得。
“夫人还是快快前去,免得让老夫人多等……”
“那可不,本夫人又怎么能让老夫人着急呢,还不前面带路。”
海棠额头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夫人气场太足,差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心中更是胆战心惊。
可看着大步流星带着丫鬟婆子往外走的国公夫人,海棠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
而洛婧瑶这边,谷雨白露两丫头又一次心疼的看着歪靠在大迎枕上的自家小姐,那俏脸白的让她们心疼又心惊。
“小姐,您就让奴婢去请大夫吧。”谷雨哀求着,满脸着急。
“无碍,我只是昨儿被惊吓着了,缓两天就好,我这样,你们应该习惯了才是,不必紧张。”气若游丝,声音低的差点听不到。
唉!想要出府可真不容易,早知道她就不继续这么虚弱了。可弄不明白她不甘心啊,那种生死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好。昨晚上解决了个古怪的镜子,又得了个传说中的系统,只是好弱,感受一下手心里的珠子,洛婧瑶暗暗摇头,这什么时候才能薅羊毛啊。
洛婧瑶拧着秀气的眉毛,这看在众丫鬟眼里,那就是她们小姐受了大罪了。
都怪老夫人,真不明白,有吃有喝,过着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到底哪里不满意?至于在国公爷跟几位公子凯旋而归这日找事儿,看把她们小姐吓得。本就是个胆小又孝顺的人儿,都不敢大声说话,哪有老夫人那样不知道心疼孙女儿的。
看吧,这就是她不敢告诉她们的原因。
还有一个就是人多口杂,她能信得过她们,可知道的人越多越有暴露的风险。
她总觉得这京都不会太平,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
“你们都下去吧,我再睡会儿,你们看着别让人进来打扰,我醒来了自然会唤你们。”洛婧瑶现在就想装睡等丫鬟离开后她也出去逛逛,听听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姐,您难受一定要说,等……”
“别告诉我娘,我都已经习惯了,就别吓着我娘了,她一天管着这么大一家子够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
“小姐,奴婢不说还不行吗,要是西院儿的能有小姐半分心,也不至于大清早就把夫人叫了过去……”
“白露。”
“谷雨姐姐,我错了。”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啊,夫人要忙活一大家子,特别是早上忙,这那一处不得需要夫人下达命令,可老夫人一点都不体谅。
“小姐,您别听白露胡咧咧,您好好养着,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夫人是什么人啊,那是武能安邦文能定国,区区一府邸,夫人还不看在眼里,您就安心养着就好,今天最不能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