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摇头:“与女郎无关,是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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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升平楼的东家虽有好几位,但楼内事务都是由淮南翁主负责。你对她可有了解吗?”()
银柳双手垂在身侧,微微蜷曲,这是她近两日打听来的。她到京中时间不长,此前身子亏虚一直养在祁家,近期才渐有出门,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祁家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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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柏山:“翁主是诸侯之女,乃皇室血脉,应该会经常入宫吧。你跟着殿下,有没有听说些什么。不管什么,有关她的事就行。”
其实这么直接问有些冒险,如果此翁主真是彼翁主,被对方察觉有人在探听自己的消息,恐会招来灾祸。可她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去查。
既然元娘认可柏山,她便信柏山不说将她探听一事说出去。
柏山神色迷茫,不知她此话何意,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对翁主并无了解,不过前阵子淮南出了桩事,闹得很大,我在宫中确有听闻。”
银柳顿住:“何事?”
“淮南门下有一剑客上京告状,说淮南太子因比剑之事对他怀恨在心,非但不断刁难,还阻挠他从军抗击匈奴,甚至在他逃出淮南地界后派人千里追杀。他几经生死,差点连命都没了。
“陛下大怒,派中尉前往淮南审问太子。昨日公输师父回来,同师兄们提了一嘴,淮南那边传来消息,情况基本属实。
“淮南王绑子面见中尉,更是亲自上书请罪,言自己教子无方,愿自减封地。但减多少,陛下还未有决意,约莫等中尉回京就会有结果。左不过这几日了。”
听公输师父的意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宫中议论纷纷,长安城内几乎人人都知。长陵邑里那些贵族之家也大多晓得。
以祁家的身份,即便排不上大贵族的行列,想打听也是轻易能打听来的。
也就银柳是外乡人,对京中不熟,毫无人脉,祁家又处于风波之中,她不好去麻烦祁家,这才只能找到自己。
而柏山说得详细爽快,也是因为此事是公开的。否则牵扯到皇室,他哪敢开口。
不料银柳听完,整颗心咯噔了一下:“几经生死,差点没命?他……这位剑客姓甚名谁?”
柏山想了想:“似乎叫雷被。”
话音落,银柳浑身颤抖,面色煞白。
雷被,雷被……
那些人除了提及翁主外,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这个淮南翁主!
这一刻,无数人的面孔在银柳脑海中闪过,又瞬间变成血淋淋的狰狞模样。他们跟着她,护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诉说着:“银柳,找到凶手,找到她,为我们报仇。”
银柳双目赤红,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你……你怎……”
柏山大骇,话还没说完,但见银柳突然抬头,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透着思量与审视,转瞬咬牙屈膝,噗通跪了下来。
柏山:!!!
飞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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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正要出门之际被石邑缠上:“你怎么天天往外跑,不行。今儿不许去,除非带上我。”
刘据瞪眼:“我是去干正事,带你作甚。”
“别想骗我,祁家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哪还有什么正事。”
刘据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这都知道,看来挺关注我。”
“谁稀罕关注你。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一两句就晓得了啊。你就说带不带我吧。”
刘据张嘴,刚要拒绝不知想到什么,瞄了石邑身后的侍女一眼,转口道:“行吧。”
姐弟俩出宫,仍旧是霍去病随行,直奔公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