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有异议,舒悦只好又说,“我不收花。”
傅盛望进她的眼底,“怎么才能收?要现在还在巴黎的那位转交你才肯收?”
舒悦脸上挂了疏离的笑,“傅总,您这话说笑了。”
她特意用了敬称,又把距离再一次拉远。
傅盛倒还真是第一次买了花被拒收,心下有些不耐,走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将花直接丢了进去,又面不改色的转身往车的方向走,拉开车门之前才说了一句,“走了。”
舒悦心疼得很。
糟蹋,实在糟蹋。
这大少爷脾气,真是哪朵花遇上哪朵花就倒霉。
车子绝尘而去后,舒悦默默走到了那绿色的分类垃圾桶,在准备往里瞧一瞧时,她敏锐的第六感让她猛然转头。
有人在拍。
又是哪里来的见不得光的耗子……
舒悦警惕的四处张望一番,还是搁下了那些遭殃的花,快速进了单元楼。
不到第二天,几乎是当天晚上,傅盛送花的话题就爬上了热搜榜。
舒悦正躺在床上,一条条划着话题下的评论,网友眼里她和傅盛的关系就像板上钉钉,甚至还谣传说他俩已经结婚好几年。
舒悦大拇指都差点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她拒绝了啊,狗仔没眼睛?
这傅盛他是又公关了吧?!
这样下去可真不行,当初本是作为互换的利益条件,舒悦才帮他做了这场戏,目的是为了让傅恒丰不再插足傅盛的感情生活。
但这样下去,单身姑娘家都要变成儿孙满堂了。
不能再继续了。
舒悦心中下了决定。
——
不过那天晚上焦灼的不止舒悦一个,还有远在大洋彼岸的颜易文。
本该是文档的电脑屏幕,此刻是一张被人为放大的照片,照片的两个主人公被拉倒了屏幕外,屏幕的中央就是那捧含着苞含蓄舒展的香槟玫瑰。
颜易文背靠在椅子的靠背,腿跟随着主人的心情高频率的抖着,那份焦虑在浑身张扬,连带着不屑的哼声。
送花就送花,你俩谈了大不了就谈了。
送这花隔应谁?
颜易文越想越气,又猛地站起身,“真好样的。”
啪嗒一声,电脑被狠狠合上,颜易文快步走到了玄关,看着已被燃到一半的蜡烛,连着烛台与盖子,连着那一本印了十字架的圣经,一期被丢进了上方的柜子里。
人家恩恩爱爱,需要你担心什么呢?
他转身面向墙壁的那面全身镜,压低了声音,指着镜子里映出的人,“你给我出息点。”
镜面的角落还有被遗忘的加长打火机,被颜易文发现后,也把它丢进了不见天日的柜子里。
颜易文插着腰,原地站立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