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的对话,不算私事吗?晏温也会和别人一起讨论彼此的性取向吗?
陈柏言心里堵得慌,刚巧上楼时碰到了晏温的齐斯远。
晏温和齐斯远的关系很好,他可能也会跟齐斯远讨论这种事情,所以他不是唯一。
陈柏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齐斯远手臂上挂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件大衣,是晏温昨晚穿去他家淋湿的那件,他也看见陈柏言了,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陈柏言目光掠过他,和他对视了一眼。
眼神含刀,不太友好。
齐斯远果断放弃了打招呼的想法,迈开腿跑进班。
在王对王的战场上,莽者势必落于下风,智者往往取胜。
珍惜生命,远离陈柏言。
陈柏言携着一身冷气塞好书包,又拿出了他扣分的本子,在晏温的名字后,端端正正写上-10。
一声不吭去别的男生家过夜,穿别的男生的衣服,还拒绝跟他回酒店。
陈柏言负气涂掉了-10,重新写上-20。
他算了下晏温这个星期扣的总分,不是很多,但遥遥领先,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陈柏言,你有点变态。”仓鼠小温从外套口袋,钻进大衣里面,顺着向上爬,找到袖子接口,蠕动了一会儿,脑袋成功从袖子口探了出来,恰好目睹了全过程。
有一就有二,仓鼠小温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柏言撇了眼那颗小脑袋,没有反驳,将仓鼠拽了出来,穿着碎花裙子的身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仓鼠还没来得及挣扎,身后就爆出了一个尖叫,声音来自陈柏言的前桌,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
“它居然穿裙子!好可爱呀,萌死我了。”
仓鼠小温内心:看我左勾拳,右勾拳,一爪子呼你脸上。
实际上,仓鼠小温耷拉着耳朵,萎靡不动,它已经社死了,它不想活了。
不要拦着我,我要去跳江。
早读没开始,陈柏言前桌的一声惊呼,引来了班上其他女生的注意。
她们一直都知道陈柏言有一只胖胖的萌萌的仓鼠,但每次要去找仓鼠玩的时候,仓鼠都被晏温借走了。
这次,天时地利人和,大家两眼噌噌放光,纷纷围了过去,造就了仓鼠小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型社死现场。
虽然它当模特的时候,靠着颜值和身材圈了一批女粉丝,出现在机场和各大活动场所也经常被围堵要签名要合照,但这不意味着它应对起来会游刃有余,它还是会害羞,会无措。
而且现在,它穿了一条见不得人的裙子,如果裙子很好看或者造型设计深得它心,那倒无所谓,但是十七岁的晏温的审美,真的一言难尽。
仓鼠小温羞愤交加,埋着脑袋,麻痹自己是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