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痛和解毒的灼热感的双重折磨之下,他的身躯变得十分沉重,翻过来时几乎是一下子就砸了过来,撞上了她半跪着的那条右腿的大腿。
……她的右手原本是自然垂落下去的,可这样一来——
某种灼热之物刚巧抵在那里,在她指尖附近蹭动了几下。
谢琇:……?!
她一低头,正好看到玄舒满面潮红,半阖着双眼,下意识地又往她这边挨了挨。
她因为低头而不自觉地俯低了一些身体,手的位置也因此下降了一些。所以——
她右手的五指愕然地僵在了那里,只有掌心被抵住,那柔韧炽热的手感,简直像是一块烙铁那般,直接把她的右手定型成了古怪的枝爪状。
玄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潮热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弯弯曲曲地向下淌去,他鼻翼翕动,嘴唇微张,中衣的领口又被蹭开了一大片。
谢琇不由得脱口而出:“……玄舒?”
他闭着双眼,好像有些朦胧混乱地应了一声:“嗯?”
谢琇:“你……感觉好些了吗?”
玄舒轻哼了一声。
“还是很热……难受……”他茫然而混乱地说道,忍不住又向着她靠了靠。
谢琇:“……你忍一忍。”
她也只能干巴巴地说点这种话了。可是玄舒看起来好似全然没有听进去。
“是不双修……元阳就不会被夺走吗?”他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谢琇:“……”
谢邀,这个命题太复杂了,我也不知。
可是按照一般的文艺作品套路来说,男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应该早上爬起来洗个亵裤或者被单什么的了;但那也不算是“没了元阳”。所以说,还是应该以……呃,初次男女之事为准?
她干巴巴地答道:“可能……是这样吧。”
玄舒忽然掀起眼帘。
这时候谢琇才发现他连眼白都红了一些,目光显得尤其深,眼眸仿佛像个深潭,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吸进去。
他再往前凑了凑,忽而无师自通了似的,把自己送到她的手里,道:“……那么,你帮帮我。”
谢琇:“……!!!你你你在说什么?!”
她缩手不迭,但他似乎早有防备,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左手,手指简直就像是铁钳一般,箝制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开。
“阿九……”他用气音哀声唤她。
谢琇简直想抓狂。
“你……你现在脑子不太清明,等你醒悟过来就会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她再三再四,苦口婆心地想要说服他。
玄舒却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我挨近阿九,就能得救。”他轻轻地说。
“如果这是天理不容之事……我也要做。”
他的语气那么柔和,那么哀怜,但听上去又是那么任性,那么坚定,带着一丝决意。
就像是他拖着小师妹,大步走向那个灭世大阵的阵眼时一样。
谢琇一时间简直愣住。
“你……你会后悔的……”她喃喃道。
玄舒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