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名列男,自不应该是泛泛之辈!
谢太傅笑了一声。谢琇觉得那笑声听上去有点儿奇怪。
谢太傅道:“他自然是个能人。”
谢琇:便宜爹这语气里讽刺的意味有点强啊?
谢太傅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长女交个底,便道:“……他还是个酷吏呢。”
谢琇:……???
什么?这是哪门子的邪门设定?男一是亦正亦邪,男干脆就是个酷吏?!这本书的男人里,难道只有盛六郎一个好人了吗?!
谢琇问道:“此言何解?”
谢太傅道:“这小子是永徽十六年的探花郎,不仅十分年轻,而且出身寒门、毫无背景,但才四年时间,他就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他不择手段,只知完成圣命,什么都肯做,皇上视其为一把极之好用的快刀!”
谢琇:“所以,这位大理寺少卿姓甚名谁?”
谢太傅噎了一下。
但一想她之前二十年都避居道观,与世隔绝,想必也没有关注过科举殿试这种事,遂道:“姜云镜。”
谢琇:……!!!
“姜云镜?!”她失声道。
谢太傅诧异地盯着她。
“姜少卿的名字,可有不妥?”他狐疑地打量着他的长女,却压根想不出姜少卿能与他的长女有什么渊源。
谢琇无心应付他,匆匆问道:“是哪几个字?”
谢太傅:“姜太公的姜,白云的云,铜镜的镜。”
谢琇:!!!
谢太傅审视着她,“你似乎很吃惊?”
谢琇虽然震惊,但大脑运行的速度没有变慢,电光石火之间,她就找出了一个理由。
“是同音不同字啊……真是遗憾。”她道,“观中师姐过继出去、失了音信的弟弟,也是这个名字……不过,他乃是江水之‘江’,干净之‘净’。”
谢太傅道:“江云净?这也倒是个好名字。但姜少卿的出身没有问题,他……他当初参加科举,验看出身时,有盛侍郎作保。”
谢琇:“……”
啊,对。
她记得当她不得不回归之时,姜小公子作为案件的重要证人,依然借住在盛府。
想必是后来“问道于天”私印失窃案得以结案,盛六郎也替姜小公子洗清了他那曾为长宜公主所掳的不名誉过去,替他作保,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出身来历吧。
谢琇忍不住好奇道:“既是有如此渊源在先,如今盛侍郎与姜少卿,一掌刑部、一掌大理寺,就没点香火情吗?”
谢太傅嗤笑了一声。
“香火情?什么香火情?”他道,“那可是两个聪明人……如今见了面不仅很冷淡,而且还隐约有点相互敌视之意呢。并且还数次被人目击在什么地方争执起来,两下里吵得跟乌眼鸡也似……若非如此,皇上又怎能放心把刑部和大理寺分别交给他们?”
谢琇愕然。
“他们的关系这么糟糕吗?!”
谢太傅说:“是啊。有人说是盛侍郎持身清正,光明磊落,看不惯姜少卿不择手段往上爬的行为;也有人说是姜少卿单方面找盛侍郎的麻烦,即使盛侍郎当初为他作保,他好像也并不怎么领情,反而还因着什么缘故而怨恨盛侍郎……”
谢琇:???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