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为他找好了学校,连住宿都为他找好了,据说一个月房租就接近两万美金,知道他不会做饭,还为他找了两个菲佣来照顾他…
他为他考虑的是那样周到,哪怕自己的自顾不暇了,却还是拼尽全力想要保护这个给他惹是生非的小祸害。
上辈子符安听过不少人说早就想
到有这么一天了,说商时序实在是太溺爱他了,
本来小孩子就没有是非观,在他小时候和同学发生矛盾时,商时序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人家退学开始,就注定了以后他还会惹更大的祸出来。
甚至当时还有人在往后嘀咕,猜测说以后符安万一哪天小小年纪搞大女同学肚子,商时序是不是也给他擦屁股…
而这些话,商时序真的不知道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来哪怕是天才商时序,在深陷其中的时候,也会看不清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喂?”
商时序那边说了两声都没听到符安那边的回答,语气有点着急了,“怎么了,安安?安安?你在哪?”
符安能听到那边翻动文件的声音,还有商时序起身的声音,似乎他要是再不回答,他就要立刻过来找他一样。
他想说话的,但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听到过商时序的声音,那一瞬间他突然特别特别委屈,喉咙里竟然一个字都发不出。
“我…”符安开口发出了一个音节,感觉再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他担心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哭出声。
僻静幽深小巷子里,一名红发青年缓缓地蹲下身:“序哥,我头有点疼。”
那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在他说完头疼以后,商时序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定位。
想着这条巷子不怎么好找,担心商时序会找不到,因此符安自己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出了那个又深又窄的巷子里。
当他走到尽头时,就看到一辆加长的黑色豪车低调的停在路口,后排刚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是商时序。
他今年已经三十一还是三十岁来着?符安不确定的想着,这个年纪的商时序正处于一个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时刻。
那天他应该是从公司赶过来的吧?
里面是笔挺的西装革履,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高定大衣,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
“安安?怎么了?”
商时序在看到符安出现后,几乎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可能是觉察到他脸色不太对,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脸色怎么这么白,是身体不舒服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带你去医院。”
符安那时不太想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口中说的那个什么后遗症的关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疼痛,不只是身体,而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难受。
他摇摇头:“我睡一觉就好了。”
商时序当时大抵想说什么,最后也还是抿了抿唇,应了一声,熟练的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揽着他进了车里。
上车没一会儿,符安就靠在商时序的肩膀上睡着了,他闭眼闭得很快,因此他没有看到商时序的眼神,以及他无声看向后视镜的动作。
只一眼,那位跟商时序许久的司机就知道了这一次目的地应该是哪里。
是商家名下的一处私人医院,
睡着的符安又梦见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有小时候的他趴在商时序胸口睡着的温馨画面,也有长大一点的他叛逆的片段…
梦里更多的内容还有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商时序的画面:他那天本来打算出国的,离开时,商时序定定的看着他,一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的样子…
那个表情始终在梦里来回重复,
他当时到底想说什么啊?
因为一些原因,其实符安对外界公布的身份是商时序父亲收养的养子,那么从身份上他应该算是商时序的弟弟才对…
但对于商家内部人员来说,其实符安更像是商时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