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很久很久以后,司谦再度回想起这个午后时,依旧记忆犹新,那时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发软,心脏震颤,严重怀疑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宛如一贫如洗的乞丐前半生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的过了许久,突然有一天,天空竟然开始下起了黄金…
也像在茫茫沙漠里迷路许久的旅人,口干舌燥,内心渴求水源到了极点,但入目却只有漫天黄沙…在渴得快脱水时,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在做梦,肯定在做梦。这怎么可能嘛,太荒唐了,君泽…怎么可能是突然开始说这种话了…
当时的司谦第一反应是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紧接着一股无比清晰的疼痛由皮肤传递到大脑,不是梦。
他呆滞的看看裴君泽,又看看周围:“你…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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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啊,真的…司谦那个样子真的太蠢了,裴君泽实在不忍直视的移开了眼,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
“君泽,我没,没听错吧?”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青年开始傻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裴君泽也不肯重复了。
感情一贯内敛的他不像司谦能够肆无忌惮把肉麻的情话挂在嘴边,之前那些话对他来说已经很过了。
对于裴君泽来说,在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冥冥之中,他的心里有种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
“………”
裴君泽恢复成往日的不咸不淡的模样,除了耳朵尖依旧通红:“我说了,我只说一遍,没听清就算了…”
“听清了!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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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进来换药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还特意退出去看了看外面的门牌号,生怕自己走错了房间。
在确定的确没错后,
她又仔细看了看床上的青年,
脑袋上依旧绑着纱布,穿着病号服,但不久前还面如纸色,唇色惨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而仅仅一小会儿,现在的他面色红润,满面春风,格外精神,是能立马下地跑几圈的那种…
不是…
肾上腺素也没见效这么快的呀…
“那个…抱歉,打扰一下。”护士敲了敲门,指了指已经快空了的输液袋,“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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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算司谦运气好,中间缓冲了一下,再加上自己也有闪避,休克后又得到了及时治疗…因此醒来没多久就能下地了…
大抵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司谦的伤也比预期中恢复的还要快些。
至于那天高空抛物的肇事者,在当天就找到了,是个小孩,相关后续的赔偿事宜有司谦律师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