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真的吗?”
“假的!”
赵福生捏捏她惨白的小脸:
“我们的语言博大精深,孟婆逗你玩呢。”
“我不懂。”蒯满周不解的道。
“我确实一开始就怀疑红鞋鬼案与孟婆女儿失踪案有相关之处。”她解释给蒯满周听:
“两者之间有太多相似,而孟婆追寻这么多年,如果能得知一个结果,对她也是好事。”
但鬼车事件后,她意识到孟婆有怪异,且蒯满周第一次与孟婆相见,察觉出孟婆身上的血光惊人,这更让她怀疑孟婆与某个大鬼交生了法则交互。
“所以我招揽她,原本是想要使她避开厉鬼索命,但先前她心神激荡时激发了厉鬼法则,使得城中出现了红月,这证明孟婆可能拥有比我们想像中更强大的力量——”
赵福生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接着笑道:
“她最终能清醒,可非全是我唤她的功劳,而是她自己本身意志力非凡。”
“想必这样的力量,孟婆你就算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控制,应该也有察觉吧?”赵福生问了一声。
她独自离家,在外行走多年,能平安存活至今,总得有她自己保命的法门。
孟婆听到这话,只是抿唇低下头,没有出声反驳。
“孟婆既然非一般人,能召唤血月,她加入镇魔司,自然有她的底气。”
“我明白了。”蒯满周道:
“所以孟婆有本事,但又要说自己没本事。”
赵福生淡淡道:
“这叫谦虚。”
“哦。”蒯满周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孟婆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目光逐渐柔和。
她本来因为听到女儿兴许在43年前就死亡的消息而感到十分恶劣的心情,此时听到这番对话之后又觉得治愈了许多。
与赵福生说话,总有一种让她放松且自在的感觉。
她擦了擦眼睛:
“我确实之前觉得自己力气很大,尤其是我女儿失踪后,寻常两三个男人可不是我的对手。”她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过,却并没有细想。
一来她的心思全放在寻找女儿下落之上,二来她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撞了邪。
可几十年下来,她仍活得好好的,一生并没有遇到过邪祟之事。
就连要饭胡同出事,鬼域都恰好在她摊位前停止,运气极佳,非同一般,她自然不会往旁处去想。
直到今日心神大恸下显出异样,孟婆才终于确认自己恐怕在不知不觉间早与鬼物结下渊源,也找到了这些年来力气远胜一般老妪的原因。
说完闲话,孟婆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