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陈绥打电话。
刚刚那条消息还没回,陈绥也没追问。
闻喜之犹豫了一小会儿,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被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呼啸的风声,闻喜之那句&ldo;中秋快乐&rdo;没先说出口,问他:&ldo;你在哪儿?&rdo;
&ldo;回家路上。&rdo;
陈绥的声音夹杂在风里,有些模糊不清。
&ldo;你在外面?&rdo;
&ldo;嗯,刚从普宁寺那边回来。&rdo;
&ldo;你去跟外婆过中秋了吗?&rdo;
&ldo;算是,你在干什么?&rdo;
&ldo;玩仙女棒。&rdo;
他好像很短促地笑了声,也许没有。
车窗升上去的声音,风声被阻隔。
声音低低沉沉的,这次听清了,他在嘲笑她:&ldo;你小孩儿啊。&rdo;
&ldo;……&rdo;闻喜之不跟他计较,&ldo;我爸昨天找你说什么了,你没回答我。&rdo;
&ldo;夸我长得帅,说我很聪明。&rdo;
&ldo;……骗谁。&rdo;
&ldo;爱信不信。&rdo;
他大概想抽一支烟,打火机在手里点燃了又灭,&ldo;嗤嗤&rdo;的声音不断响起。
闻喜之想象着他把玩打火机的样子,不知不觉中也模仿着他的动作把手里闻珩的打火机不断点燃又熄灭。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打火机重复点火的声音。
闻珩上楼遇见孟佩之,被叫住:&ldo;你姐呢?我去她房间找没人。&rdo;
&ldo;玩仙女棒呗。&rdo;
&ldo;你怎么没一起?&rdo;
&ldo;我没那么幼稚。&rdo;
&ldo;我看你才是最幼稚的,天天鼻孔都翘到天上去了,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拽什么。&rdo;孟佩之嫌弃地拍了他一下,&ldo;迟早被人打。&rdo;
&ldo;哪有您这样咒儿子的?&rdo;
&ldo;走开,懒得跟你瞎扯,我去找你姐,这大晚上待在外面不怕被蚊子咬啊?&rdo;
孟佩之错过闻珩身边去找人,被闻珩一把拉住胳膊:&ldo;她都多大人了,有蚊子不知道打啊?我饿了,想吃您住的阳春面。&rdo;
&ldo;自己煮。&rdo;
&ldo;我要自己能煮干嘛还麻烦您啊。&rdo;闻珩把她脖子一勾,亲昵地将人往厨房带,&ldo;我的好妈妈,求求了,煮碗面吧。&rdo;
另一边的凉亭里,闻喜之手机弹出来条微信:【差不多得了,回来吃面,妈煮的。】
虽然不知道这句&ldo;差不多得了&rdo;什么意思,闻喜之还是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躲太久,再不回去可能会被怀疑做什么亏心事。
把仙女棒往亭子里的小柜子一塞,起身准备走人:&ldo;小十叫我回去吃面,不跟你聊了。&rdo;
&ldo;行,什么时候再一起看场烟花?&rdo;
&ldo;再说吧。&rdo;
短暂的中秋假期结束,高三的学生又恢复了忙碌的学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