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样的双重刺激,眼眶里吓得冒出来一滴生理性眼泪,没忍住尖叫起来。
&ldo;啊‐‐&rdo;
&ldo;别叫。&rdo;
闻喜之闭上嘴,发出&ldo;呜呜呜&rdo;的低嚎。
陈绥:&ldo;……&rdo;
过了会儿,闻喜之渐渐习惯这种奔跑,试着侧过脸看向远山。
远山树木疯狂倒退,身后人群变得很小很远。
整个世界都像在身后变成缩影,而前面的旅途是未知的,充满冒险的。
这种新奇的刺激,这样的体会,她从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
她不知道马场跑道的尽头,也不知道陈绥带着她跑的尽头。
但她清楚地感觉到,就在此刻,他们离得很近,她就像是被他圈在怀中。
他的胳膊因为凌霄的奔腾时不时地摩擦到她的胳膊,她的后背也时不时撞进他的胸膛。
在这马背之上,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离了他,好像自己就会完蛋。
不知跑了多久,凌霄在陈绥的控制下放慢了速度,继而变成漫步。
闻喜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逐渐平缓下来,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整个人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手心因为勒缰绳太紧而磨出几道红痕,有些疼,手背却因为被紧紧握着而泛热。
她环顾四周,看见红色的围墙,攀缠着绿色的藤蔓。
原来是到了马场跑道的尽头。
但是那山似乎还是一样的远,又像是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凌霄调转方向往回走,慢慢悠悠。
这片草地像是鲜少有人踏入,绿草丰盈,天高地阔,漫步其间,像是被洗礼过。
&ldo;我还想再跑一次。&rdo;闻喜之抿了下唇,有点意犹未尽,完全没空多想此刻两人姿势亲密,&ldo;可以吗?&rdo;
&ldo;得了吧。&rdo;陈绥握着鞭子的那只手抬起来,手背在她眼角贴了下,湿的,&ldo;啧,又哭。&rdo;
&ldo;没有,风吹的。&rdo;
&ldo;骗鬼呢。&rdo;陈绥嗤笑,声音就落在她耳边,&ldo;要跑可以,你自己骑,看它听不听你的。&rdo;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闻喜之转头跟他理论:&ldo;你就是欺负‐‐&rdo;
因为要看路,陈绥的头一直跟她保持着错开的角度,就在她左边,侧脸几乎快要贴着她的耳廓。
她突然转头,谁也没有防备。
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从他下颌掠过。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那双眼泪未干的湿润又清澈的眼瞬时瞪大,错愕地看着他:&ldo;你、你、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