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拽什么拽。
大叔笑问陈绥:&ldo;能不能也让我欣赏欣赏?&rdo;
陈绥微微挑眉,笑容自信中又带着谦逊:&ldo;那就劳烦老师指点了。&rdo;
围观的群众没走散,反而还更多了。
闻喜之被人一挤,往前趔趄半步,陈绥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胳膊帮她站稳。
大叔抬头环视一圈围观的群众,开起玩笑:&ldo;大家都不要挤,帅哥又不会跑,看把人女朋友挤得,待会儿人家不吹了。&rdo;
周围的人暧昧地笑起来,闻喜之脸红红地发烫。
没有人反驳和解释,陈绥试了下音,握着口琴开始吹奏起来。
只单单几个音,闻喜之立即听出来是那首《我怀念的》。
她不懂这个乐器,但觉得他吹得很好。
那样嚣张狂妄时而懒怠痞浪的一个人,吹奏起乐器时面容沉静,像一方端砚。
眉眼低垂,长睫如羽扇,整个人置身音乐声里,浑身都充满文艺浪漫氛围的故事感。
闻喜之忽然发现,即便认识到如今快一年,她也好像从来都没看懂过面前这个人。
他有时是动态的、不可控的山间猛狼,爪牙锋利,不可靠近。
有时又好像慢下来,整个人进入静态模式,像是谋权大局的沉稳智者,引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所有看似矛盾的东西,在他身上组合起来却能得到怪异的和谐。
明明不是大海,却又能容纳百川。
明明不避水火,却又能乘风破浪。
他就像是造物主随手捏造的玩具,却意外成为这世间的奇迹。
周围响起热烈掌声,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旁边后面赶来的年轻小女生们花痴地偷拍着,私底下小声商量着想要上前去跟他合影。
潺潺水声做伴奏,闻喜之听见这首歌的尾声‐‐
&ldo;谁懂我多么不舍得,太爱了,所以我,没有哭,没有说。&rdo;
旁边的女生当真鼓起勇气上前去想要和陈绥合影:&ldo;你好帅哥,我、我们是……可以跟你合个影吗?你吹得太帅,啊不,长得太好听,也不是……&rdo;
可能近距离面对这么帅的帅哥有些紧张,简单的几句话女生说得语无伦次。
陈绥一改以往难以接近的高冷,似笑非笑地垂眼看她:&ldo;你是想说,我长得太帅,吹得很好听,所以想要跟我合影?&rdo;
女生疯狂点头:&ldo;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可以吗?&rdo;
&ldo;啊。&rdo;陈绥舔了下唇角,眼睛弯弯地朝闻喜之看来,促狭的笑意藏不住,&ldo;可能不行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