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大佛寺这样光纯金打造的佛像都有几十个的大户人家,最懂得审时度势,做出合适的选择。
至于道家,穆歆新心里是有些遗憾的,静舒道长不敢冒险,京中其他道士又以怀虚道长为尊,注定不能为她所用。
了善方丈第一次平心静心地思考起穆歆新说的话,能稳坐大佛寺方丈二十年,绝不是愚钝之人。
他想到穆歆新与太子的密切关系,父亲穆正清又曾任户部尚书。她说朝廷会收回税役蠲免权,很有可能是真话。
穆歆新见了善方丈不再装模作样,猜到对方在斟酌得失,也不催促,慢悠悠地敲着木鱼。
她不想忙活半天,最后还得手刃大和尚。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了善方丈才开口问:“什么时机?”
穆歆新打了个哈欠:“不出意外的话,是秋猎那三日。”
自从怀虚道长上位以来,每年秋猎的日子都由他来占卜。
怀虚道长在国师府日夜难安,必然会向文岳霖求救。只要文岳霖还有后手,就不会放过秋猎的机会。
穆歆新很想看看,文岳霖能否预测到:山林猎场,是她的主场。
却说另一边,褚承瑜回到武王府后,越想越气。
明明穆氏兄妹就在强词夺理,满口胡言,他居然没有当场反驳回去,硬是让长公主救了二人的狗命。
可恶!
褚承瑜在屋内练了一个辰时的猛虎刀法,将碍眼的摆设全都当成穆氏兄妹给劈成渣。
结束后也不让人收拾,硬是在废墟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就被敲门声打断了痛殴穆祁麟的好梦,褚承瑜气得脸都肿了。
“什么事?”
门猛地被拉开,带着怒火的吼声喷出来,吓得褚承瑜的贴身小太监德宝差点跌倒。
“五殿下,”看着一副要吃人模样的褚承瑜,德宝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说道,“宁国公,宁国公来了。”
除了二皇子褚承平,其他皇子都未去封地就藩,因此普遍仍旧以皇子的齿序来称呼。
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皇子们才会用“本王”来彰显身份。
比如此刻,冷着脸坐在书房的武王褚承瑜,看到外祖父兴师问罪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穆氏不识抬举,本王说两句怎么了?”
“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