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长公主死了吗?
太后怒视着长公主,心中却因洪熙帝的沉默而逐渐变得不安。
“皇祖母如此急切,可是有了心仪的太子妃人选?”褚承易眼神冰冷,不留半分情面。
“不妨直说,孙儿可以斟酌下,是否值得。”
言下之意,就是太后若觉得拼死也要送女人入太子府,褚承易也可以考虑。
洪熙帝依旧不发一言,然而在这样的情境下,却是对长公主和太子无声的支持。
太后没料到洪熙帝竟然会作壁上观,又羞又恼,怒火不断上涌:“好,很好!”
“如此忤逆不孝,哀家是管不了你们了!”
说罢,甩袖而去,中秋宫宴就此不欢而散。
洪熙帝看着毫无异色的褚承易,沉声道:“太子言行无状,忤逆祖母,责令在太子府抄写道德经静心十日。”
不痛不痒的处罚,让众人心里都明白了洪熙帝的意思。
太子的婚事不比无权无势的六皇子,太后想要插手,已经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忌讳。
“儿臣遵旨。”
恭送洪熙帝离开后,后妃公主们各回各宫,皇子们则沿着同一条路往宫门口走。
褚承安迫不及待地找上了褚承佑,有一件事,必须当着几个知情的弟弟面前说清楚。
就算褚承佑真与文岳霖成婚,那也是褚承佑自甘堕落,要捡他不要的女人。
“六弟,不是为兄有意隐瞒与文氏的旧情,而是没料到你竟会被一个小女子蒙蔽。”褚承安似是在语重心长地劝解。
“文三小姐绝非善类,赐婚的懿旨还未下,你还有反悔的余地。”
褚承佑疑惑地看着褚承安:“旧情?”
“若非文胜泫犯下大罪,为兄本意是要纳她为侧妃的。”褚承安状似怀念地说道,“毕竟也曾在书信中互通心意,许下终身。”
“那些信,为兄还收在书房中,生怕被外人看到。”
他刻意说得直白,又隐含威胁,期待能看到褚承佑屈辱的表情。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褚承佑不怒反笑,语气很是轻快:“文小三姐与我说起过。能与年过五十的嬷嬷互通心意,三皇兄的确是天赋异禀,让人佩服。”
“什么嬷嬷?六弟可不要再受蒙蔽。”褚承安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脸色变得铁青。
“说起来,文家的底蕴是不错,连一个嬷嬷都写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褚承佑将一封信拍到了褚承安胸口。
“只是三皇兄未免薄情了些。月嬷嬷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你的回信,加之旧病缠身,竟是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