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霖依偎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低低地嗯了一声。
就在二人互诉衷肠的过程中,穆歆新正与褚承易坐在距离揽月楼不远的酒仙楼里,悠闲地吃完了大厨新出的菊花宴。
穆歆新心满意足地倚靠在窗边,看着乔装成男子的文岳霖离开揽月楼:“这易容的技术,比南昼差远了。”
南昼立即挺直了腰板,夸得好,可以再多来些。
西暮酸溜溜地瞥了她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昼自从去了明心居,愈发不谦虚了。
“糊弄下普通人,已经足够了。”褚承易隐在被窗户掩住的另一端,“何况他们已经订了亲,即便被发现也有现成的理由。”
“连埋在金吾卫的人手都启用了,定然是筹划着在九问围场中动手脚。”
“有怀虚道长在,他们可以提前做准备,掌握主动权。”
穆歆新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很诧异锦衣卫刚启用没多久被渗透了:“你爹不是准备了十年么,就挑出这些货色?”
“大概是文岳霖的手笔,”褚承易刚整理出一份名单,“她既然知晓未来,肯定能提前找到会进锦衣卫的人。”
只要知道源头在哪里,查起来就不费功夫。
文岳霖要收服天子近卫中的精英,一定会留下痕迹。顺藤摸瓜,褚承易甚至能推算出他们接触的时间。
不过金吾卫和禁军不少人都是世家子弟,胸无大志只想混个蒙荫。文岳霖手上的筹码并不多,只挑着贫民出身或者家道中落的人接触。
“目前统计出来有百余人,不确定最终听命于她的人有多少。”
穆歆新接过扫了一眼:“难怪当初暗夜军意外曝光时,怀虚道长会帮着暗夜军远离京城。”
如果武安侯夫人在曲水流觞宴没顺带算计穆歆新,萧向安的小命未必能保得住。
老夫人深谋远虑却太过谨慎,连暗夜军都不知道萧向安并不是明面上那位武安侯的亲生儿子,而是真正的萧家人。
无论武安侯夫人会是什么下场,暗夜军都会继续隐藏在暗处,等待真正的武安侯出现。
在文岳霖记忆中的未来,应该只有忠于洪熙的锦衣卫,没有传说中的暗夜军。
按照洪熙帝最初改造暗夜军为锦衣卫的设想,文岳霖这些年在未来的锦衣卫身上花的心血,就会全部作废。
所以她才宁愿让怀虚道长冒着失去洪熙帝宠信的风险,占卜出破军转世、南方异变,从而将破坏计划的暗夜军送到南疆。
“现在就剩下一点说不通。如果在文岳霖的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