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娇艳动人,知情识趣。褚承安一向很宠爱这朵解语花,每月有一半时间都在她院内。
谢氏曾是六朝望族,可惜在前朝站错了队,险些被灭族,早已没落。
褚承安在纳谢怡为妾时,曾对谢氏许诺过贵妃之位,完全是糊弄下看不清现状的旧贵族。
罗予微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尚未诞下嫡子。
褚承安未来是要登基为帝的,怎么可能允许皇长子是从低贱的侍妾肚子里爬出来。
他才刚及冠不久,年富力强,未来会有三宫六院,多的是女人给他生儿子。
罗予微语气依旧温和有礼:“臣妾问过府医,这一年来,开给府内众多美人的汤药,的确都是避子汤。”
“至于谢孺人喝下的,为何是滋补汤药,妾身就不清楚了。”
“那个贱婢,竟敢忤逆我!”褚承安再顾不上计较罗予微话里话外的嘲讽,大步向着谢孺人的院子走去。
如今罗绍还是御史大夫,褚承安已经与顾相有了嫌隙,不能再失去这个深得帝心的助力。
罗予微看着褚承安的背影,只觉得从未认识过他。排山倒海的悔意袭来,她像是溺水之人般呼吸困难,竟有些站不稳。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婢女立即上前扶住罗予微,紧张地问道。
自从丹阳郡主死后,罗予微就要求陪嫁带来的心腹,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依旧喊她为小姐。
区区三年,怎么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罗予微自嘲地摇摇头,事到如今,居然还妄图自我欺骗。
不是褚承安变了,而是她倾注所有感情爱上的,只是一场幻想。
所幸,醒来的不算晚。
“秋水,让rǔ娘把两位皇孙女都带到本皇妃房内。”罗予微重新挺直背脊,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
哪怕与曾经的心上人为敌,罗予微也在所不惜。
“谢孺人给三皇子妃下毒,让她再也不能怀上孩子。而三皇子妃得知后,隐而不发,只等谢孺人被测出喜脉后,才派人去了一趟罗府。”
“三皇子刚命府医开了最烈性的堕胎药,给谢孺人灌下。”
“属下离开时,谢孺人已经落红了。”
穆歆新听得小腹一凉,这些人怎么尽对女人的肚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