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后山那群伪装不到位的倭寇。明明装束和口音都入乡随俗,却一直手持倭寇标志性的野太刀。
像是杀人放火后,却要在凶案现场留下身份验证,诡异得很。
出于长久以来的危机意识,穆歆新在佛会前一天踩了下点。然后就发现了这群不知所谓的人,躲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山洞,不知在谋划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事要说也得怪了善方丈,被穆歆新“请到”京城后,只测了几次生辰命格,就发现这里的皇亲贵胄竟比坊州的世家大族更愿意布施。
顿时就一改消极被动的态度,积极地宣扬佛法,赚得盆满钵满,风头一度超过了被尊称为道教中流砥柱的怀虚道长。
澄空住持余光看了一眼了善方丈,得到暗示后,据实已告:“裴施主昨日来与贫僧探讨佛理,正在东院静思厢房中。”
“昨日何时到的?”穆歆新昨日是未时来的龙泉寺,从前殿到后院溜达了一圈。
“辰时。”
“可曾出过龙泉寺?”
了善方丈先一步答道:“未曾。”
以他应对穆歆新的经验,通过这一连串的问题,知道绝非好事。
穆歆新对了善方丈手下的武僧水平还有点了解,以裴松青那个绣花枕头的实力,不可能避开他们去跟后山那群人交涉。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大雄宝殿吧。”穆歆新又喝了一杯茶,反客为主地站起身,招呼着两位高僧。
与此同时,褚承瑜也在踏进了偏殿,严峻的冷脸中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雀跃。
即便有倭寇作乱,他仍旧是第一个到达龙泉寺。
别人不管,穆歆新必须得言出必行。
褚承瑜亮出五皇子的身份,让小沙弥带着自己去正殿找澄空住持,路上时刻关注着往来的零星香客。
直到看到一抹嫣红色身影,从一个弥勒佛般的大和尚身后闪了出来。
怎么可能?
明明是说裙子太繁琐不便于行,才要走前山的官道,难道龙泉寺中还藏着密道不成?
穆歆新看到褚承瑜时眼前一亮,上次没认真打过,这爬山速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五皇子殿下,等你很久了。”穆歆新轻描淡写地给了褚承瑜重重一击。
褚承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