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剩下的让手下们分食。
果不其然,一入口就感觉清醒了不少。
穆歆新轻巧地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手脚麻利地灭火、盖灰,顺口安慰下如临大敌的锦衣卫。
幸好今天带着提神用的山楂丸,还能当药丸用。穆歆新爬上祈明坛的途中,催化了一颗紫蕴天心花,碾碎凑合做了点简易的解药。
对锦衣卫这群身经百战的人来说,够用了。
穆歆新站在风口感受了片刻,看向命人挡住下方视线的宴翎:“宴指挥使,要尽快将陛下带回宫解毒。”
“这里毒太浓了,没几个时辰散不干净。”
宴翎面色凝重,有些为难:“郡主殿下,能否让陛下先醒过来?”
他很了解洪熙帝的脾气,绝不会允许别人看到自己无力的模样。穆歆新敢于跑上来救人,宴翎不希望她反而因此获罪。
“醒来后,你有把握让陛下保持镇定吗?”
穆歆新在锦衣卫紧张的视线中,把住洪熙帝的左手把脉,脸色也不轻松。
皇帝陛下不知是吃什么山珍海味造就的易吸收体质,祈明坛上弥漫漂浮的毒素,可能有一半都是被他吸走了。
剩下一半沉淀到下方的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各国使团中,也让各种情绪被无形中放大。
“太子殿下,这,祈明坛上情况不对劲啊!”禁军统领眼尖地看到有不少人倒下,心里发颤,只觉得老杨家上下的性命危在旦夕。
“无需多虑。”褚承易头也不回地直视着众人,“有锦衣卫指挥使和宁远郡主在,不会出事。”
宴翎在就算了,穆歆新算怎么回事?
褚承安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他这些天日子不好过,此时强烈怀疑一切都是褚承易和穆歆新的阴谋,当众质问:“太子,你为何让宁远郡主独自上去?”
“若是父皇有任何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褚承易扫了褚承安一眼,声音冰冷:“孤以太子之名,保证宁远郡主绝不会危害父皇。”
“三皇兄无故口出恶言,可做好诬告反坐的准备?”
“你乱说什么!”褚承安刚才是恶向胆边生,一听到诬告反坐就慌了,“本王何时诬告他人了?”
祈明坛的人群构成太复杂,在毒性散去前,随时可能在有心人的挑拨下,全场失控。
褚承易本还在思索用什么稳住众人,没想到褚承安主动跳出来扛起责任。
穆歆新说得没错,再蠢的人,也有体现价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