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威胁他们?
在场数百人像是被点了哑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连顾莫卿都尴尬地捂住了脸。
“各位大人让一下,宴指挥使来了。”
褚承易开口说了到场后的第一句话,翻身下马。
挤成一团的御史们闻言立即退下两边,既是对太子殿下表示尊重,也是怕被宴翎抓到小辫子。
自锦衣卫成立以来,被整治得最惨的,就是喜欢聚在一起说人话坏的御史们。
虽然御史不因言获罪,但宴翎面无表情地在大朝会上复述某些言语时,那滋味,比挨板子还让他们难受。
“卑职叩见太子殿下,陛下有请。”宴翎似是没看到现场的一片狼藉,端正地行礼。
不等其他人有异议,宴翎又点了二十三人的名字。
这份名单不偏不倚,恰好囊括了不同立场的文武大臣,勋贵世家和皇亲外戚。
在场都是朝廷的老狐狸,瞬间就放下心来,洪熙帝肯定没有大碍。
否则不管是谁把这群人叫进去,都能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然而,洪熙帝的确有大碍,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在得知穆歆新将怀虚道长的尸体提溜出通天塔时,洪熙帝气得吐出了一口血。
“恭喜陛下,这口血吐出来是好事啊!”张太医提心吊胆了大半天,总算能报个喜,“郁结于心才是大忌。”
“陛下,可有觉得胸口顺畅了些?”
“快,端一碗燕窝来给陛下漱口,再将那枚九转救心丸化水。”
因为袁公公被押入了天牢,整个太极殿的宫人再次被集体押入慎刑司,一时间没有贴身伺候的人可用。
张太医带着自己的徒弟,兼任了大内主管和贴身宫女。
“闭嘴。”洪熙帝满心烦躁,被吵得头疼。
“陛下,宁远郡主求见。”
“宣。”
穆歆新臭着脸进来,草草行礼后,就替洪熙帝下针。
其实她根本不用扎那么多,主要是不想让半疯不疯的人耽误事。结果还是没赶上,白跑一趟通天塔。
“怀虚道长是怎么死的?”洪熙帝如今看着穆歆新,心情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