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洗漱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手里的一行字。
「泉鲤生」。
这不是他的字迹,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这是名字的话。
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写的,也能肯定,不会有人能在他入睡的时候摊平他的手写下字而不被他揍得满地找牙。
所以这是谁写的?
出于这样的好奇,五条悟没有把掌心的字洗掉。
等他无聊地度过了一天却什么也没发生,气呼呼洗掉了手上的字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外面的家佣行迹匆匆,不断地低声交谈着什么,在看见他的时候下意识避开眼神。
“怎么了?”五条悟直接问。
家佣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十分为难道:“在您偶尔会去休息的那个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什么意思?”
“啊……我们也不清楚,他似乎昏迷了,怎么也叫不醒。因为那个房间只有您允许之后才能进去,所以我们在询问是否有过这样的吩咐……”
被清洗干净的掌心隐隐有些发痒,五条悟想了想,迈开步子,朝家佣所说的屋子走去。
和他们的说法不同,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并没有昏迷,或许是刚醒,正惺忪着眼睛坐在房间里。
在看见又有人进来后,他轻轻喊了一句:“五条悟?”
五条悟在他面前站定,打量了一圈。
「六眼」能很清楚地看见他身上不正常的咒力流动,是很复杂的诅咒,复杂之处在于这完全是多种诅咒交汇在一起而变异的产物。
而且他……应该快死了吧。
“你是谁?”五条悟毫不客气地问。
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屋外晴朗的夜空,随后叹了口气:“看来你又忘记了,又得从头开始解释啊。”
五条悟听完了他言简意赅的陈述,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没有什么外出任务,因为下雨,他一直呆在家里,也当然不会把人带回来,放在平时用来发呆的安静房间。
但掌心的字是真实存在过的,对方也恰好提到了这一点——
“泉鲤生,那是我的名字,你让我写在你的掌心,这是可以证明的吧?”
五条悟故意板着脸摊开手,露出空荡荡的手心:“没有这个名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单方面编出的故事。”
“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知道你的一个秘密。”泉鲤生说。
五条悟才不相信自己会把什么秘密告诉别人,冷哼着等他准备说什么。
泉鲤生十分笃定道:“你怕痒——没错吧?”
“……”
五条悟先是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些感到为难的家佣没有靠近这个房间。然后才坐下,盘起腿,十分严肃地对上泉鲤生的视线。
他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泉鲤生想了想:“算是……你告诉我的?”
五条悟是真的大吃一惊,那些奇怪的「遗忘规则」也只是充其量让他有了些兴趣,不至于惊讶。
“我们关系已经好到能说这种秘密了吗?!”他十分难以理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