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有些不安分,被伺候还不停地晃着脑袋,傅知寒又好气又好笑,费了半天劲才将某个小祖宗卸好妆。接着他弯下腰抱时浅去浴室,洗完澡把她抱到床上,又细心地帮她擦干净泛着粉色的脚趾。
时浅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傅知寒想起她上次说自己腰疼,最后还是“任劳任怨”地帮她按了按。
之后时浅醒了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半天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傅知寒,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傅知寒黑着脸问,“还能是谁?”
她咬了咬唇瓣,讪笑了一声,“我以为是阚子璇。”
傅知寒脸色这才好了些。
回国后沈晨开开心心地领了奖金,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几个员工在八卦傅知寒外号的事。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总裁外号是小狗?”
“是啊,我听见总裁夫人亲口叫他傅小狗,总裁脸上没有半天生气的意思。”
“不会吧,我的天。”
傅知寒平时严厉冷漠的形象在员工心里一下子倒塌,并且总裁是妻控的事传遍了整个办公室。沈晨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工作的时候少八卦老板的私事。”
他这么一说,几个员工却忍不住想,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
春意越来越浓,农历三月三有吃蒿子粑的习俗。时浅收到惠女士电话的时候,一听到她说这个的时候就流口水。蒿子是春天的味道,吃蒿子粑总让人有一种把春天的味道都放在舌尖的感觉。她赶紧点了点头,欣然答应。
时浅带傅知寒回自己的老家,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蒿子的清香味,她赶紧跑进去,“妈妈妈,做好了吗?”
傅知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放开的手,心想某人心里挂念吃的的时候,原来连老公都不要了。
惠女士笑着推开要抱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这么馋呢,除了吃啥也不会。”
“哼。”时浅小声说,“那傅知寒看上我说明他也不怎么样。”
“他那叫精准扶贫。”
“……”
每次跟惠女士互怼都怼不过,时浅差点被气哭,懒得继续说。她见好了伸手拿了一个,差点烫到拿不住。时浅呼呼吹了两下,拽开分了一点给傅知寒。
蒿子和腊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表皮还煎得焦焦的,时浅吃了好几个,“妈,你多做一点我明天带回去吃好不好?”
“知道了,馋鬼。”
“你最好了。”
惠女士哼了一声,当着傅知寒的面揭她的丑事,“吃每次都冲在第一位,其他事啥也干不好,小时候我让她给我摘点蒿子,摘到的全是不能吃的柴蒿……”
时浅抬起手捂住傅知寒的耳朵,朝惠女士做鬼脸,“他听不见。”
第二天走之前,时浅无意间看见惠女士拍的一组穿旗袍的复古照片,“这个好好看,在哪里拍的?”
“一家新开的照相馆,很多人在那拍什么八十年代的结婚照,你和小傅要不要去试试?”
时浅眼前一亮,拽着傅知寒去那家复古风的照相馆拍了一组结婚照。她明显看上去比上次兴奋多了,化妆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
傅知寒低垂着眉眼,脸上又是温柔又是无奈,怎么好像这次花几百块的婚纱照都能比上次上万的高兴?
照相馆负责化妆的小姐姐忍不住笑,“你们俩是刚结婚吧?”
时浅故意说,“还没结婚呢。”
“是吗?我看你们那么恩爱,还以为已经结婚了。”
傅知寒已经习惯了她满嘴跑火车,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造型做好,傅知寒一身黑色西装深灰色西裤,领结是棕色带花纹的,因为眼镜的缘故看上去很像过去斯文的知识分子。时浅穿着白色婚纱,说是婚纱其实更像是白色裙子,头上戴着白色头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捧着一束鲜花,虽然看上去没有多么复杂的装扮,却很有过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