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狁皱眉:“你?在想什么?”
所喜欢迎声、庆贺声、马蹄声足够繁杂声大,能把他?们的交谈声压成只?有并辔的两人才能听到的密语,但谢狁也对?谢二郎如此堂而皇之谈论起此事而感到不?悦。
他?道:“只?是娶了一个女人而已,还到不?了让我感情用?事的地步。”
既然谢狁未昏了头,要做汉室的忠臣,谢二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剩下的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了,故而言谈之间十分轻松随意。
“所以呢,那隆汉究竟有什么好的,才叫你?娶了妻?”
谢狁眸色很淡:“也没什么好的,听话懂事,娶她不?会给?我添麻烦。”
谢二郎摇摇头:“这个理由我不?认可,世家贵女从?小遵规守距,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何况她们还有母家助益,在雅集时亦是长袖善舞,能帮助你?许多,也没见你?想娶她们。”
谢狁道:“我对?她们又没有欲望。”
其实这话说得还是过?于文雅了,谢狁看着李化吉,不?只?是单纯有地想干她,而是想用?小娼妇、小婊子之类极尽低俗粗鲁的话一边骂她,一边把她的衣服撕扯得更烂,看她眼?泪涟涟,将?碎不?碎的模样。
尽管这会让谢狁兴奋不?已,但这种快感还是太过?肤浅,像是吃一顿过?于肥腻的油肉,因此谢狁更喜欢由他?亲手?、慢慢地把李化吉调教?成只?属于他?的小娼妇。
那之中?的过?程更为美妙。
对?于这些,谢二郎当然不?知道,但仅谢狁肯展露的那一句就足够让他?震惊不?已。
谢二郎闻言一愣,下意识把手?里的缰绳扯住,他?一停,连带着后头的队伍也呼啦啦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地伸长脖颈张望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场面很是隆重。
只?有谢狁慢悠悠地督着马,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谢二郎如梦初醒,双腿夹紧马腹追了上来,他?激动?不?已:“所以还真是被美色所诱?三郎啊三郎,你?这是圣子还俗,赌神在世,真给?二兄争气。”
从?前建邺开了很多关于谢三郎桃花的赌盘,近九成的人都押了谢狁孤寡一生,谢二郎看不?下去,掏一袋金条出来拍在‘下凡尘’的注上,蒲扇般的大手?把赌桌拍得啪啪响。
“我弟弟,谢家好儿郎,不?说夜御几?女,日后必然也是美婢娇妾环绕,孤寡个屁。”
因这事,谢狁被建邺的人私下笑话了很久,还有不?知好歹的人跑到他?面前,问他?需不?需要逍遥散,否则那袋金条可要白白送人了。
挤眉弄眼?的,猥亵意味十足。
谢狁从?不?理会,谢二郎倒是被气得暴跳如雷,卷了袖子去找人干架,反而被谢狁冷静地叫住。
宛若昆山玉石的少年郎披着鹤氅起身,把刚看好的竹简书?卷好,塞进方底之中?,淡道:“他?们很快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那时谢二郎还不?理解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谢狁弑了君,果然吓住了众人。
谢二郎松了口气之余,开始心疼起那袋金条,不?过?好在谢狁争气,娶了妻圆了房,顺便还帮二兄挣得盆满钵满。
谢二郎喜气洋洋的:“我就说吧,不?同的女子总有不?同的妙处,你?从?前不?过?是没有找到喜欢的罢了。改日叫我看看弟妹长什么样,以后就依着那个形状帮你?搜罗天下美人了,给?你?送来,怎么样?”
谢狁闻言皱眉,道:“我对?隆汉的兴趣尚未消退,暂时对?旁人还提不?起想法,二兄别来添乱,我本来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在情爱之上。”
谢二郎不?是很能理解:“你?都把她娶回来了,无论你?回不?回去,她就在鹤归院等你?,能碍着你?什么?你?对?她有兴趣,也不?耽误你?中?途去别处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