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撞烂他们的云梯!”沈牧笑着举起手,“想上我的城门,做你的春秋大梦!!”
箭羽射击在盾牌上石头上的声响此起彼伏,各种撞击声,喊叫声杂乱无章。
鞑靼人的兵力始终是个谜,一部分兵倒了还有下一部份顶上,源源不断。
“少帅!城底的撞车陷在壕沟里,但火势逐渐变小!”城墙上跑上跑下的士兵汇报着各处的情况,鞑靼人也不是傻子,壕沟不宽,即使有火油增加的火势,也有天然的灭火选择。
“齐朔那边怎么样了!”沈牧不顾自己的腿伤,一步一拐地来回于城墙,看见有鞑靼士兵爬上来就一把砍下他的脑袋。
“佥事那边也不是很好,鞑靼率兵绕后,好歹老将军提前预料布防,想必现在后城门已破!”
沈牧有些疲惫地点头,鞑靼已经是第二波进攻,中间间隔的时间短,仿佛增援是一批批到达的,他有隐隐地感觉,是来自煞胡原的守军。
风雪肆虐,远方的方怀弈独自站在寒风中,老远就看到快马奔来的斥候。斥候神色凝重地汇报着当前谒金门的战况,城内守军空虚,鞑靼的突袭让谒金门陷入了危机。
方怀弈的眉头紧锁,心头犹如暴风雪般纷乱。在这紧急关头,他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回援谒金门还是继续攻打仝澜关,争取更大的胜算。这个选择,似乎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胜负。
看着天色愈加阴沉,方怀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在恶劣的环境下,他毅然决定继续攻向仝澜关。他知道,鞑靼并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战略要地,趁着天气,突袭可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准备出发!”方怀弈大声下令,军队迅速整装待发。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发誓要在这场风雪中击溃鞑靼,为谒金门争取更多的时间。
“疾行军!”
方怀弈率领大军,如同一股洪流在狂风雪中奔涌而去。他身披战袍,坐骑踏雪而行,率领大军挺进风雪弥漫的仝澜关战区。他手持长枪,战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方怀弈一马当先,军队紧随其后,步伐有序而坚定。寒风中,战士们的铠甲在风雪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的脸上神情坚毅,每一个步伐都踏实而有力。
仝澜关的石头城墙在大雪的掩护下苍白而庄严,仿佛是一座冰雪覆盖的巨大屏障。一块块巨石垒成的关隘,不由得令方怀弈吃惊,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知道这座关卡的重要性,而今攻克仝澜关成为他决胜的关键一战。
方怀弈起初知道为什么少有大军会主动挺进仝澜关,这里的地形复杂,四周山冈起伏沟壑纵横,沿河一侧丛林密布,原野的中央则是一大片沼泽。但他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撼到了,山岗绵延前竖起一方石头壁垒。他偏不信邪,为什么打仗只守不攻?他认为这样的地形不利于鞑靼骑兵战术的发挥,而因此我方便可以率军丛林掩护伏击鞑靼守军。
雪花中,仝澜关城头的守军已经警觉,战鼓悠扬地响起。城头箭矢如雨飞舞,射向方怀弈的军队,但他们在寒风中依然威武前行,紧密的盾牌墙在箭雨中护住了前进的队伍。
方怀弈不屈不挠地指挥军队,他的眉宇间透露出坚定和果断。他知道只有迅速攻克仝澜关,才能稳住战局,给谒金门争取更多时间。在城下,方怀弈的军队挺进得愈发嚣张,战鼓声与风雪声交织,形成一曲凛冽的交响曲。攻城车随军前行,撞击着城墙,攀爬架设的云梯则在雪中咔哒作响。
但他见好就收,每每有机会就撤退,让关内的守军摸不着头脑。
方怀弈的目光越发炽热,他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仿佛能够感受到冰雪中蕴藏的热量。在这片白茫茫的战场上,方怀弈领军如同一股澎湃的雪潮,他知道游牧民族都有金帐民族的美称,鲜少有明确的守城,而鞑靼军队也大部分都是只攻击不防守自己的领地,如今我就要给你教训!
双方会战猝不及防地拉开了序幕。鞑靼守军不再缩于关内,终于打开关门仍然采取骑兵包围的战术。先后击退方怀弈的先遣部队,单独拍出一个卫所的兵力,各小分队损失惨重,尸横遍野,就连同黑子也在突袭中负伤,帅旗被鞑靼骑兵所砍倒。
方怀弈只是再度鸣金收兵,撤回树林中,借着白雪和树丛的掩护,一时间战局再度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