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齐仁欣喜的眼神充满期待,从前只是听齐朔说在那里习武的时光,这下子自己也能亲自前去体会,“你可得记住!”
齐朔听到后面半句强调有些惊讶,但也笑而不语,重重点头。
继续前行的途中,齐仁一直在观察齐朔的神色。
“方才佥事前去查看应该不只是为了每日巡查吧?”既然说回了公事,齐仁还是叫回了齐朔的官职,毕竟自己只是一个麾下小兵。
“沈老将军叫我多加注意,我得想法子应对。”
齐朔的态度坚决眉头紧皱。
“牢车虽然坚固,但也有法子可破。身边的侍卫数量越多,那代表我们越危险。佥事,你可知吕明的武力如何?”齐仁看齐朔不多说话,自然开始絮絮叨叨。
“如果他顺利入京了会什么人不希望如此?假传旨意的兵部?”齐仁也开始思考事情的最初,“不是我说,这到底是针对谁?难道是有人不希望沈老将军能打赢胜仗?”
齐朔正听着齐仁说话,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打断了他:“你说不希望沈老将军打胜仗?那万一城坡直指京城,也是有人希望的?”
“难道不是不希望打胜仗?”齐仁再度喃喃。
“呃。。。”
“如果换一句话来说,是不希望沈老将军打胜仗?那就是针对沈家?不希望沈家活着回京?”此话一出,齐朔有些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家几代都是武将却不曾冒头,直到沈平山曾随方正华老将军一道出征平皇权交替之乱,是先帝亲封的忠武将军。沈平山妻子虽是商户可没有抛弃糟糠之妻,虽然无福早亡,但也没有后娶。如今大公子也效命军中行少帅勤王之事,更别提嫡女也是一身武艺不输军中将领。
“这怎么可能?”齐仁有些不敢相信,“沈家于朝中也不冒头,如今朝中无武将可担大任,此次出征是被迫难逃之命,难道是换谁都一样?”
“不一样,”齐朔冷静下来,“嘉庆侯府如果夺得军功就不一样。。。”
“侯府是贵族头衔,而沈家只是有赫赫军功的官员,你说哪个更好动?”
齐仁沉默片刻后,话题却有些不对劲起来,“那令角嫂嫂岂不是早就知道了沈家有难这才赶来支援?”
齐朔有些懵,脸颊却烧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令角已嫁作人妇。”
齐仁不自然的笑笑,“若非兄长刻意逃避,如今已是我嫂嫂!令角如今可真威风啊!”
“令角是你能喊的吗!小屁孩!”齐朔年纪也没有多大,此时的调戏倒是叫他少了几分沉稳。
“兄长可别忘了,我于明年即将弱冠!自然比令角大!”齐仁仿佛已经当自己是大孩子了,颇有些得意。
齐朔讷讷地回应,“好了大孩子,我有一记与老将军商议,没空与你拌嘴。”
齐朔话落后就继续往前去,只是低头浅笑,眼神晦暗。
沈颂于他的当年,可能都未金钗年岁,只是孩童玩笑罢了。说起来那个时候恣意年少的她与谒金门为数不多的碰面,也都讲不上几句话,终究是掩埋少年心事。想起沈颂对自己喊着心仪之言,自己也就一笑置之。
对那个时候心智还不成熟的自己来说,可能更重要的是独立,是为自己而活,除去自尊和建功立业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将军,我有不成熟的一计,可能会奏效。”齐朔和沈平山讲了自己的计划,想让自己作为鱼饵来换一个吕明存活的机会。
沈平山也不是只拘泥于自己生死的人,只是多交代嘱咐了几句,便大胆的交由齐朔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