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本命剑。”
秋临淮眉间跳了跳,秋意泊乃是天灵根,进入剑冢绝不没有剑看上,道:“便取出你本命法宝来。”
秋意泊老老实实掏出了自己万宝炉,然后在秋临淮目光中收了回去,泊意秋两手空空,尴尬笑着——总比秋意泊掏出万宝炉来得强!
秋临淮当即不再与废,脚尖一,身形看似舒缓,实则快若闪电,转瞬就到了秋意泊面前,秋意泊反手疏狂剑出鞘,挡下了这一击,两剑方相触,秋意泊手臂就被震得发麻,疏狂剑几欲脱手而出,不过是仗着锋锐,勉强在秋临淮木剑上留下了一丝划痕,还未来得及收招,手上忽地一松,秋临淮木剑剑柄已至,重重地敲落了长剑。
泊意秋自然不在旁看戏,自后方攻向秋临淮,可长剑方到,秋临淮一手却神之又神出现在了背后,如玉两指轻而易举夹住了泊意秋留剑,随即手腕反转,留剑随之旋转,泊意秋还未来得及握紧长剑,秋临淮却已经旋身,木剑毫不留地敲在了泊意秋手腕上,泊意秋觉一股巨力袭来,不得已之下得放弃留剑。
下一瞬,木剑翻转,剑柄抵在了喉头,秋临淮另一手则是擒住了秋意泊颈项,听见咄咄两声,一青一红两宝剑自天空落下『插』入了泥土之中,犹自颤抖。
两人收回了看向宝剑目光,不禁咽了口口水,不约而同地想这要不是自己亲爹,下一秒自己就该横尸当场了。
秋意泊叫屈:“爹……你是合道真君,我打不过你也是正常。”
秋临淮温和地道:“我若不压制修为,你剑还能与我对上,我也不必再『操』心你了。”
言下之意,是筑基期修为,剑法也刻意放水放到了筑基期,两人一招都没过去,纯属两个人太菜。
这是真,别说合道真君了,就是元婴期要杀,可能都碰不到人家剑就挂了。
泊意秋喃喃地道:“不至于啊……我试过,我都能打赢金丹了……”怎么连在自己爹手底下一招都走不过去呢?
秋临与凉凉地说:“个太虚门王若辰?一个法修,又是个吃了丹『药』才提上去假金丹,有什么值得高兴?你俩要是这都赢不了,这辈子干脆就在山上待着吧,省得我与你爹提心吊胆。”
秋临与还怕两不服:“『露』黎也进阶金丹了,我去唤她来与你试试?”
秋意泊和泊意秋齐齐摇头,“不了不了,我服我服……爹,三叔我一定好好练剑,爹和三叔不头,我两绝不踏出山门一步!”
秋『露』黎是什么角『色』?她就是剑道上天才,老天爷赏了个金饭碗给她,自己还天天捧着饭碗努力吃,当年还在寒山书院时,秋『露』黎境界虽不及,但单论剑道能吊着捶!
秋临淮收剑,锁住秋意泊颈项手上滑,温和地轻抚了一下,又抬手将泊意秋从地上拉了起来,看见自己陡然成了两个儿子顶着一模一样脸做出一模一样表,不由好气又好笑,温和地道:“今日训你不是为了叫你好好练剑,而是叫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自傲于自己天赋,终究将沦落为庸人。”
“『露』黎乃是地灵根,怀黎乃是玄灵根,还有你些昔日同窗,除却温夷光外灵根皆不如你,可此时十有八九都已经踏入练气化神,成就金丹,有了竞逐天榜资格,你却仍旧在原地踏步,可有反思?”
秋临与接着道:“这次你进了离火境也好,让你知道厉害,否则成天不知天高地厚……哪日撞上人要杀你,难道还顾忌你是谁家子弟,又修了多少年道,是什么灵根?”
“人觉得区区两个蝼蚁,不值一提。”
“三叔说是,三叔说是……”两人一迭声地道,不约而同看向了上方打坐孤舟真君,小声道:“要不爹和三叔去我洞府里再说,在这儿我怕扰了师祖清静。”
孤舟真君淡淡地道:“不嫌。”
秋意泊:“……”
泊意秋:“……”
您老敢是坐在树上看热闹是吧?!
两人气结。
秋临与忽地抬手抛出了一个阵盘,将众人都笼罩了进去,秋意泊和泊意秋有些诧异,洗剑峰上本就有阵法,哪怕是内门弟子若非手持令符也不得随意出入,心道就算要将吊起来打一顿也不必再设置一个禁制防着逃跑吧?
便听秋临与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眉峰一挑,笑道:“你俩在秘境中杀了多少人?结了什么仇?说出来叫我和你爹知道个底。”
“……啊?”两人有些反应过不过来。
秋临与瞪了两人一眼:“傻看着我作甚?快说!”
秋临淮也道:“不是要抓你错处,五大门盘根错节,你交代了我和你三叔还有你师祖也好提前应对。”
为什么听出来爹意思是:你和谁结仇了,说出来,我和你三叔师祖先去仇家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