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昔拧眉,这家伙怎么最近往酒馆跑得这么勤?
他很快到达姜森说的那家酒馆,进门后往姜森所在的那个包间走。
他推门而入,进门那段有个拐角,所以里面的人不知道宁一昔进来了。
包间里放着音乐,灯光昏暗,大概有四五个人,每个人身边都有伴,姜森独坐一张沙发,一个人,没人往他身边凑。
他刚要进去,突然听见一个声音问:“姜森,你最近怎么这么消沉?都要订婚了不该高兴点吗?”
宁一昔不认识说话的那个人。
但是他和姜森好像很熟的样子,应该是他关系还不错的一位朋友吧。
姜森没有回应,只是喝着酒。
有人插嘴道:“明景,你这就不懂了,在我们这个年纪就订婚,怎么高兴的起来?那可是即将要迈进婚姻的坟墓啊。更何况姜森还这么受欢迎这么吃香,有了家庭之后,以后就必须得对家里那位负责,不能经常和我们出来玩喽。”
贺明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偷偷出来玩谁能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能忍就忍,不能忍就离呗。”
“说得轻巧呢你,姜森又不是你。”
贺明景咂咂嘴,“倒也是,姜森爸妈管得可严,以后他就要没自由了,来,为此时此刻还没进牢笼的姜森干上一杯!”
几人闹闹腾腾,姜森沉默不语。
贺明景见他这样,很是不爽:“干嘛呢你扫不扫兴?大家伙出来聚一聚你一直拉着个脸给谁看呢?想谁呢你!”
他哼道:“想那个叫柳林洲的跟屁虫啊?”
有人问:“柳林洲是谁?”
贺明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人名字都记错了,不耐烦地说道:“就之前我和你们说的,那个一直黏着姜森跟在他屁股后头跑的那个舔狗,死同性恋。”
宁一昔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是……在说小帆吗?
“成天死皮赖脸地来追姜森,公司堵,家里堵,送吃的送花,买一堆便宜玩意儿就想追人了,打发谁呢?”
“他那个寒酸德行,一看就知道手里头不富裕,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想要傍上姜森这个大款,来从他身上捞油水呢。”
“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学好?”
贺明景道:“上着个野鸡大学,你以为他能聪明到哪里去?”
“姜森之前还和他谈恋爱呢,我看他那时候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那样一个人的本性都看不透。那死同性恋在和姜森谈恋爱的时得了他不少好处,胃口被养刁了,分手了,当然舍不得姜森的钱了啊,于是就这么没脸没皮地追,姜森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走,依旧天天腆着个脸过来找他,我看他连自尊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姜森目光幽幽看向他,已神色不悦。
但贺明景滔滔不绝地说着,越说越兴奋,压根没察觉。
“哦,还有,之前他还送给姜森一块手表呢,你们猜猜多少钱?”
“五万哈哈哈,笑死我了,打发叫花子呢!”
这里的人家境都极好,闻言,四下有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讽道:“五万?我的天哪,这怎么送的出手的,丢地上都没人要吧。”
贺明景道:“那可不。他这是从姜森身上薅羊毛,然后再用这些羊毛给姜森织毛衣呢!姜森给他多少钱了?他自个儿把钱都独吞了,用姜森给的钱给姜森送礼物,还只舍得买这种便宜货,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啪!!”
贺明景的话戛然而止,他被突然冲上来的一个男人甩了一巴掌,大力之下脑袋都歪了过去。
他眨了眨眼,懵了似的看着来人。
宁一昔脸色铁青,在贺明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给了他第二下。
贺明景被左右开弓甩了两耳光,回过神了,噌的站起来怒吼:“你踏马谁啊你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