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继续张牙舞爪地往薛谨身上扑:“你抱抱看!你抱抱看!我超轻!我敏捷得不得了!我还可以从沙发跳到窗台!你抱抱看!”
忙着躲避主动扑来的妻子的男人:“好的,沈小姐,我相信你很轻了,请你不要迫不及待地扑过来,这并不庄重。而且从沙发跳到窗台是危险行为,请你用腿走过去。”
我没有腿!我只有四只爪爪!
——沈凌用力把话憋了回去,憋得眼圈都红了——只不过此时再也不是出于“同情阿谨这个史诗级穷光蛋”的愧疚之情,而是浓郁的愤懑:“我!很!轻!抱!抱!我!”
她今天的情绪波动本来就比以往大得多,先是从单独外出的经历体会到了阿谨是个史诗级穷光蛋(?),又间接体会到了阿谨伺候她的艰辛(?),愧疚地拿出实力给仆人赢了十个一般般的小奖品(?)想要补偿他,却又被他完全忽视奖品、转而关注自己体重的行为刺激了。
在沈凌的世界里,当她施展祭司的威能,给那些仆人赐予这些财物时,都会受到激动无比的感谢,与兴奋到扭曲的笑脸。
仆人们伺候她,低等生物崇拜她,而她所要回报的就是身为祭司的威能——她赐予他们可以被掌控的庞大运势,看着仆人们激动跪地祷告,看着低等生物更加殷勤地向她献上一切。
虽然沈凌本能地对那些笑脸感到讨厌,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生活就是这样。
她是伟大的祭司,她理应被所有低等生物高高捧起,然后赐予他们权力与金钱。
这也是她所信奉的,自我的价值。
可是……为什么阿谨一点都不在乎她拿回来的奖品?反而去关注奇奇怪怪的问题?
虽然这些奖品她自己也觉得寒酸……但阿谨应该
露出和那些仆人一样的奇怪笑脸,用奇怪的语气凑近说话,或者跪下来亲吻她的靴子……
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这样她才能对仆人实现自己身为祭司的伟大价值,不是吗?
他简直——
“沈小姐。”
恍惚间,手臂下方,胸腔侧边的位置,被人环过,轻轻提了起来。
非常小心,没有触碰她胸部、腹部、腰部等敏感部位,总算找到一个守礼克制拥抱姿势的薛谨,把沈凌举了起来。
这很像从沙发上抓住两只爪爪,逐渐向上轻捏住它的咯吱窝,把一只猫长长长长地拎起来。
猫猫会茫然而困惑地瞅你一眼,纳闷这个低等生物为何惊扰自己的午觉。
沈凌便茫然而困惑地瞅了一眼薛谨,纳闷他这个不同于自己所有仆人的行为。
不是隔着白手套抓她的毛发,不是含着崇拜的眼神亲她的鞋,不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是端着酒杯殷勤贴过来,露出扭曲的笑脸。
薛谨把这个姑娘举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她微红的眼圈。
原本没心没肺得像个儿童,竟然也会因为体重问题这么激动吗。
看来是自己莽撞了。
“沈小姐,冷静,这是个你要求的抱抱。”
他轻声说,“我意识到你非常轻了,而且你是所有女孩子里最可爱的一个,请对自己的体重问题放心。”
沈凌抽抽鼻子,忽然很想“喵呜”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棒别催了别催了,很快就在路上了_(:3」∠)_
我觉得你们迟早要把我榨干_(:3」∠)_
猫猫的确是个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能力的祭司,但她所需要的是一个不会把她的发色看作黄金宝石,会认为这是很好rua的阳光的人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