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过空调后又弯腰摸了摸电视机机顶盒:“热的。”
沈凌:“……电视机大概散热也有点问题,根本开不了……”
薛先生“啪”地打开电视机,深夜频道里风流倜傥的警察正与女间谍上演动作大片。
这下沈凌终于忍不住了,她再次从沙发上跳起来,撕裂凄惨小白花的假象变成活蹦乱跳的霸王花:“不准看!女间谍脱衣服了!不准看!赶紧关上!敢看我咬你!”
薛谨摇摇头:“那你昨晚还熬夜看这么久。”
看了一半就睡着,剩下的动作片内容都是他为了不浪费钱撑着看完的——点播一次这样的片子要花五元呢。
话虽如此还是把电视关上了,走到沙发边脱羽绒服和围巾。
沈凌抬头瞧他脱,深青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围巾后,是一件雾霾蓝的丝质衬衫。
她愣了愣。
薛谨很少穿浅色系,他所有的浅色系衣服都是沈凌买的。
雾霾蓝虽然深究算不上浅,但也是他少有的亮色服装了。
正是这么一愣的功夫,丈夫低头扯出了她卷进茶几下的外卖袋子,翻出里面的小票看。
“大杯的棉花糖巧克力,多糖多布丁。你确定坐在这里不挪窝是因为要等我,而不是因为要第一时间拿外卖吗?”
沈凌:“……”
虽然事实如此,但她坚强摆出了“皇上竟如此误会臣妾”的表情,并花几分钟想出了配合这表情的台词。
沈凌努力泫然欲泣道:“本宫只是想见见你……”
我就是出门买菜而已,一小时前才走,走之前看你在睡就没舍得喊你。
薛先生熟练接到:“微臣不敢,娘娘金贵之身,与皇上琴瑟和鸣,还请娘娘宽宏大量,家中糟糠才是微臣心之所属。”
沈凌:“……”
“只是家中糟糠最近沉迷戏曲,恐有癔症,还请娘娘开恩,遣一位太医。”
沈凌:“……”
她演不下去了,愤怒地扬爪去糊他脸:“你才糟糠!你全家都糟糠!你怎么最近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信不信我咬死你!”
薛先生抓住她袭来的手手,摸了几下确认温度正常没有冻到,这才慢悠悠解释:
“糟糠不是说女子貌丑,凌凌,糟糠指的是不离不弃从一而终伴在身边的发妻。”
哼。
沈凌脸色这才好看点,咕咕呜呜地嘟着脸退回去,眼睛滴溜溜转着圈,明显又在策划接下来的坏主意。
唉。
从a国回来后就这样,非要拐弯抹角地各种暗示他,就是不肯直接说出来。
薛谨把羽绒服和围巾搭在沙发靠背上,穿着衬衫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探了探沈凌发红的鼻子和脸颊。
“用冷水洗脸激出来的?”
“……嗯。”
薛谨皱皱眉,神色很冷淡。
沈凌悄悄窥探着他的表情,心想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蠢”。
薛谨:“笨。”
……呸,他本来打算说的绝对是蠢那个字。
“去房间里把衣服穿好,凌凌,我要去厨房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