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年造了俩饼子和一个葱饽饽,就着酸菜、咸菜吃得很爽,特别是徐宁烤的狍子肉串,刚到嘴边就香味扑鼻。
徐宁笑说:“那必须地,大爷,那就麻烦你了哈。”
“那我以前不是不懂事么,现在悬崖勒马也不晚,是不?大爷。”
“是不晚,我和许大炮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整天屁事不干,跟着胡子屁股后边混,后来让我们爹妈一顿打才消停,要不然哪能活到现在啊。”
狗有狗食,人有人餐,必须要让狗知道,它们和人不同,否则狗就会耍性子,上山不干活了
常大年喝道:“那还用你说,我眼睛不瞎!狗崽子的事我能主动跟许大炮张嘴提,但青狼那几条狗,我肯定不能在许大炮面前提,提了就是掘人坟墓。我们老哥俩这么多年感情,可不能让你们给毁了。”
徐宁点点头,常大年说的话他能理解。
二牲口、二狗子都是一个玩应。
“少特么跟我装假,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呢?你不都说想要青狼了么。但这青狼不一样啊,那是许大炮的命根子,你要是给窜拢走了,你让许大炮还咋活?!”
常大年笑骂道:“快滚犊子吧,以前搁街上见着都不吭个声,现在溜须了。”
那三条狗虽说吃饱喝足,但瞅着人吃得喷香,它们也淌着哈喇子坐立在旁。
常大年嗯了声,“好孩子。”
就打一家四口人算,一天最少都得吃两到三斤,那每天就得消费将近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块!
像老徐家有俩工人,一个月能挣将近九十块钱,但也不敢随便吃喝啊。
听李福强欲言又止,常大年疑惑问:“就是啥啊?说啊。”
徐宁将狍子肉串放在红炭火上烤,没多久就渍渍冒油了。
“大爷,那就麻烦你了哈。”徐宁挤眉弄眼的说。
常大年笑着点头:“这是真事,咱们这片年纪大点的都知道。诶,你爷留给你爹的老洋炮还在吧?”
这时,李福强咽下苞米面饼,道:“大爷,那仨狗崽子能圈拢来不?我兄弟是真想打围,你也看着了,我兄弟这手把不比那些老猎人差。”
“妥啦!”
“送啥信啊?”
王虎一怔,急问:“大爷,你当过胡子啊?”
徐宁郑重点头:“大爷,我可不像那俩瘪犊子办事差劲。我是挺想要青狼,但肯定得经过你,你要是不点头,我就再也不提了。”
“哪能啊,这不有苞米面饼子和葱饽饽么。”
徐宁笑说:“我这三饭盒是酸菜和醋溜白菜,那仨饭盒是咸菜、土豆丝和葱炒肉片。”
“有十多个鬼牲口和一伙二狗子盘踞在这,我和许大炮就给他们送这伙二狗子在哪的信。”
常大年摇头:“要不是瞅你打围手把够硬,我可不带给你圈拢这事的。”
他咽下狍子肉,转头瞅着正在吃醋溜白菜的徐宁,说道:“小子,你要是想要我给许大炮留的仨狗崽子,我能帮伱溜须两句。”
“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苦不苦能咋地?都过来了。”
“就是那老洋炮年头太久,枪把子干碎了。”
常大年闻声顿时瞪起眼珠子,抓起地上的雪就朝着李福强扔了过去。
“艹!那枪比你命年头都长,和你爷是一辈儿,你带它上山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