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当老好人,好人哪有一个善终的啊?
“大哥,搭把手。”
“诶。”
李福强扯着熊腿,徐宁就用侵刀割了下来。
然后将熊的波棱盖、鼻子等有药用价值的部位噶下来,放到一旁。
刘丽珍是头次见儿子卸肉,瞅着他娴熟的挥刀,原本烦躁不安的心情,居然平稳了下来。
待徐宁将整头熊卸完,便抬头朝着老妈,笑道:“妈呀,伱看我这手法咋样?”
“别嘚瑟!我昨个给你缝布兜的时候,咋跟你说的?我不是不让你打黑瞎子,你得喊着你爸和你二叔!”
“妈呀,啥事没有,你瞅瞅我这枪法,一枪直接干脑瓜门上了。”
韩凤娇走到后头瞅了眼,见着黑瞎子后脑勺碗大疤瘌,惊道:“可不是咋地!嫂子,你瞅瞅,二宁这枪法真厉害啊。”
刘丽珍松了松嘴,“厉害啥啊,赶紧把肉整外屋地去!”
“诶。”
三人闻言,便把熊肉往屋里搬。
韩凤娇说:“你仨没吃饭吧?”
王虎说:“没有呢,本来都没寻思打黑瞎子,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咋滴呢?”
旋即,刘丽珍和韩凤娇给他仨整饭,王虎就靠在门框上说着山上发生的事。
他讲述的极其写实,但远没有刘大明白讲的生动立体吸引人。
当王虎说完,刘丽珍磨牙切齿的跑到东屋,抬手愤恨地给徐宁一脖溜子。
“你咋那么损呢!呆着没事惹乎老常家兄弟嘎哈?”
徐宁缩脖,呲牙道:“我替常大爷出气呢。”
李福强将手里老旱烟掐灭,道:“老婶,我兄弟是想琢磨那仨狗崽子和许炮家里的青狼,不这么整,常大爷不能上心尽力啊。”
“这心眼子都让你长了!”刘丽珍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王虎笑说:“大娘,得亏我二哥有心眼,要不然能不费吹灰之力打着黑瞎子么。”
说到这,徐宁拍大腿道:“哎我艹,这一打岔,都忘蘸熊胆了。”
他紧忙从内兜掏出装熊胆的布兜,从里面取出熊胆,瞅表皮没被冻硬,便递给刘丽珍。
“妈呀,得亏你给我缝这小兜了,要不然熊胆都得糟蹋了。”
刘丽珍接过熊胆,仔细瞅瞅,“这胆比你爸和你二叔他们打的还大呢。”
王虎说:“他们打的三百多斤,可能都没成年呢。我二哥打的这是400多斤的黑瞎子啊!”
“嫂子,锅里水正好开了,赶紧蘸了吧。”
随即,刘丽珍拿着熊胆走到外屋地,韩凤娇将锅盖掀开,取出里面热的菜和锅叉子,刘丽珍就将熊胆蘸上水,使其表皮变硬,然后放到了下屋,用铁钩挂在了房梁上。
这锅叉子就是大锅里支撑饭盆、菜盆用的。
简单点说,就是削掉外皮的树杈子!
晌午是现成饭,有狍子肉和酸菜,不过韩凤娇就手给仨人炒了盘葱爆熊肉。
仨人上山这一趟都有点饿了,便头也不抬的猛吃。
刘丽珍和韩凤娇早就吃完了,因为现在都一点多钟了。
待他们吃完饭,刘丽珍就让李福强先拿点肉回家,然后将杨淑华喊来,她们下午要焅点熊油,腌点熊腊肉。
东北这边很少腌腊肉,刘丽珍之所以要腌熊腊肉,主要是想在过年的时候多凑一道菜,名为腊肉熊白!
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吃到的美食,其味道相当之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