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她搞湿的吗?
他要不把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他衣服能弄湿!
喻岁咬牙:“湿了你不知道烘干!”
时宴知无赖:“我不会,你帮我。”
喻岁黑脸,“自己烘!”
时宴知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点都不介意这样裸着。”
喻岁:“……”
他是不介意,但她介意!
她黑着脸,她厌烦这种拿捏,但又不得不认下这份拿捏,没好气道:“你衣服在哪?”
时宴知开口:“沙发上。”
喻岁侧头,就看见贵妃榻上的裤子和上衣,走过去,拿起衣服,进了洗衣房,塞进烘干机,开始运作。
等她从洗衣房出来,就见时宴知站在玄关,接过门外许帆递来的两个购物袋。
许帆礼貌客气的向她打招呼:“喻小姐,晚上好。”
屋内两人,一人内裤打扮,一个睡衣着装,明明没啥关系的两人,当有第三个人出现,喻岁莫名躁得慌,好像刚刚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
接过袋子,时宴知直接将门给合上,断了许帆的探究,挡了喻岁的尴尬。
喻岁睨着他手中的袋子,沉着脸,“里面装得是什么?”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衣服。”
喻岁瞪他:“有衣服穿,为什么还要我烘衣服?”
时宴知一脸无辜脸:“你也没问我有没有。”
喻岁:“……”
他存心的!
时宴知好心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衣服送来,总不能一直光着,凡是都得两手准备。”
呵,这鬼话说的,他自己信吗?
时宴知也不拿她当外人,当着她的面,开始穿衣服,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她自己不正常。
喻岁觉得他穿衣服的动作格外的慢,他每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到他的肌理,拉扯出不一样的弧度,给她的感觉,每一下都是一个造型。
这画面,真是……
喻岁真没看男人穿衣服的爱好,特别这男人还是时宴知,转过身,直接朝厨房里走,拿出水杯,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噜喝下。
一杯不够,喻岁又连着喝了两杯,才舒服。
水杯落下,时宴知的声音便从厨房门口传来,“这么饥渴?”
喻岁转过头,迎上时宴知投来的戏谑眼神。
他一开口,喻岁就知道不会有好话从他嘴里出来。
穿上衣服的时宴知,也是人摸狗样儿,喻岁正视他,岔开话题:“大半夜的,你又来做什么?”
拿她这当酒店,总是往她这里钻。
时宴知靠在门框上,直白道:“怕你受到惊吓,过来安慰你。”
话落,喻岁神情微不可见的变了变,想到那鲜血飞溅的画面,她压下眼底惧意,眸子微闪,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答反问:“那个男人怎么你了?”
男人脸上的痦子,让她感官很不好,太眼熟,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好得回忆。
时宴知一脸的云淡风轻,薄唇一张,吐了两个字,“有仇。”
这话,喻岁非常认可,要没仇,他也不会下死手,那抡棍子的架势,是不打算给对方留活路。